所谓“疾风知劲草,极荡识忠臣。”
老头滔滔不绝地说顿,心满意足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没人注意到我头顶早已飞过几批乌鸦,那臭阿鹏还特激动地应和道:“哈,‘王侯将相’还算不上,但那‘古道热肠’,说的肯定是我!”
“然后呢?没有了么?”只当是入乡随俗,我假装好奇宝宝的天分还不错。
算命老头示意我把手掌给他看看,我伸过手去,只见他细细研究,又是一捋胡子:“啊哈,小姐的命格,与咱们大理还颇有渊源呢!嗯……待老夫看看……呀!乃非后即妃之相!然后么……你在那动荡的天下,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他卓有深意说罢,冷不防放下我手,自己一指眉心之中一点红痣:“记得,此乃老夫的标志,人称风赤子。”
“嘿嘿,谢谢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呸!还“风赤子”呢,怎么不干脆点就叫个“疯子”!我再不想待这听人胡诌,连连强扯着嘴角冲着他们笑,从包包里摸出五十块钱递过木桌那边老头手里,黑着脸转头就走,也不管背后的臭阿鹏忙不迭地喊:“怎么走啦?等等我啊……”还有算命老头旁若无人的冲我离开的方向,一本正经地交待着:“为今之计,唯有自己救自己。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心死如灰,倒了志气。密地里作好诸般准备,待明春春雷滚动,再重新雷奋起。有事记得找我……眉心一点红,我是无所不在的风赤子……”
我低着头,加大了迈开的步伐,只想赶快离开这奇怪的地方。真是莫名其妙,前面说什么“王侯将相”,又什么“非后即妃”,最后这几句,却怎么听怎么像地下接头对革命志士的交待。虽然被这荒唐的测字算命搅得七荤八素,心里却忽的苦涩下来:什么“好命”,什么“重新奋起”?自从在诊断书写下“放弃治疗”四个字后,自从我逃兵般的自己跑到南方的大理安度余生后,生命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是个在等死的将死之人而已!迷信就是可笑,找你?难道你有本事治好我这个病入膏肓的肿瘤复发转移、子宫晚期肿瘤?
越想越是无奈,心脏好似被重锤击打到无力还击的地步,忽然重重一下,一个当地口音的女声在前方响起:“哎呀!”汗,居然撞到人了,走路不看路,自是我的不对,忙着伸手把那个大婶手里端的东西扶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嗯?大婶您这端着的是……”
“给李将军烧的告表啊!”好在大婶是个脾气不错,见东西没笑,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地应着:“姑娘是外地人吧?看你心事重重的,快和将军老爷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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