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是我孩子气的高傲。怕就怕那天太子着有深意的“借一步说话”,却是有意为难我。
我强笑着,安慰慌张的塔娜,嘴上自说万幸,心里却阵阵后怕涌上心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早知这“奇皇后党”在朝廷里的势力,我如何敢那么“放肆”!
记忆跳接延春阁院里,孟恩纯净瞳孔里的严肃:“宫里还有一人,你一定要注意。”
不待见他眼里没有温柔,我嬉笑故意打趣:“竟是何人能引孟恩少爷如此紧张?”
“可还记得,金水河边传话的高丽太监朴公公?”
我摇头苦笑,不是不记得有过那么一个人,我只是觉得自己无知太可笑!
我怎么想得到,就连那公鸭嗓音的朴不花,都是大有来头。奇皇后当年与孟恩的母亲等一道,是高丽与元朝廷拉拢关系而进贡的女子,最令当朝惠宗皇帝心仪的是她一手高超的茶艺,再加上她一套钩心斗角的名堂,最后居然独步垄断大都后宫。虎年得皇长子爱猷识理达腊,更是得皇帝喜爱,立为太子,而母以子贵的她也被立为“第二皇后”。无巧不成书,说来说去,这朴不花就牛到,他居然是奇皇后幼年在高丽时期的邻居,如此异地相见又相知,奇皇后自是把朴不花当自家亲哥哥对待。自己已飞上枝头,站稳脚跟,也不忘她的“娘家人儿”,在皇帝旁鼎力推荐,使得朴不花这一牛人居然以刀踞之身一跃成为荣禄大夫,专门管理奇皇后的私人财产。当日奇皇后有心派如此心腹于我和孟恩左右,后以传话为名现身,那提醒我注意的目的,也初见一斑了。
“智者不必仁,而仁者则必智”,暂时在我看来,智者奇皇后,仁者伯颜忽都皇后,正是对这句话的巧妙佐证。
我心里反复回忆着那些难以细细消化的故事,却不想在事隔一个多月后的今天,皇后忽然传我一同去奇皇后所在的兴圣宫,拜谢中暑之日及时“搭救”我的李春英的主子。
“阿盖郡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对事对礼也有了分寸。今日本宫备了些厚礼,与你一同去,代你好好犒赏那机灵的婢女。”皇后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温柔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阿盖谢皇后娘娘。”
对平日不理会这后宫纷繁之事的她来说,今日为了我亲临奇皇后的兴圣宫,实是不易,我自当领会铭记。
我就这么收小了步子,跟随皇后撑着明黄帏盖的队伍,从延春阁浩浩荡荡地来到奇皇后居住的兴圣宫,虽说有皇后如此一个似明似暗的的“靠山”,能稍稍给我一点慰藉,但一路还是颇有畏惧——毕竟我曾不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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