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而傻乎乎的把答案理解为自己?才不可能,我也还之一笑:“就这么简单?爱猷识理达腊太子?”
他听后更得意,随手把玩起我发髻上金步摇的羽翼:“就这么简单,押不芦花郡主。”
轻轻躲开他的把玩,我站稳抬头与之对视,自感目光坚定无惧无恃,一字一顿言道:“太子觊觎的,只是两字而已。”
“何两字者?”
“天下。”
爱猷识理达腊显然是吃了一惊,星目流转千万诧异凝于我之上,久久不散。我亦不避,继续肆无忌惮与他对视,古来上至君、王、子、臣,下至黎民百姓,皆有觊觎天下之野心之人,皇帝左右之人更甚。如今朝廷岌岌可危,四面楚歌,当今皇帝却不善政事,你爱猷识理达腊平日如此心高气傲,自然也逃不出这个准则。你目中无人,难道还会无天下?现在看你这神情,我料想,自己大胆所猜,着实正确。
“哈哈哈哈哈,押不芦花果然不是寻常女子。”爱猷识理达腊敛了满脸的诧异,换来几分满意的笑,又言:“请郡主出问,小王心服口服,自会详解。”
我听后豁然淡定,既然有这句话安心,就不可能让步,心里的不解步步紧逼:“你与孟恩以我当砝码交易,阿盖只是好奇,对你而言,我算什么?”说完这句话,清清楚楚,嘴上的不含糊却剜得心头好疼,想起那千依百顺的孟恩,又想起那日太子那句“孟恩于你,换取小王一举荐”,眼前就好似蒙上雾气般模糊……
“在小王看来,过去你只是一个颇有才气的藩王丫头。现在,大明殿赐名一事之后……我只觉得,你逐渐成为了,让我惊艳的女人。”
爱猷识理达腊一顿,着有深意的观察我表情,轻握我手,却不着力,又示意我到前面几步的石椅上坐定,继续说道:“孟恩自你进宫后的疏远,几次短短见面,皆畏首畏尾,为何?如你所说,小王觊觎的是天下,那孟恩只是觊觎心底一梦。他明知你远去云南之后,以他的地位,和梁王现在对局势的不信任,提亲娶你回大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顺水推舟给我,换得那领兵作战之梦,倒也有道理。”
我早料到阿盖的父亲如此一举,是对大乱的天下着实担忧,掌上明珠难得召回,怎么可能再送走?但是孟恩,既然知道结果,为何还如此温柔待我?他是第一个在这个新到的世界待我如此之好的男人,谦逊温柔,心有灵犀,却最后只选择成就他自己!
现实的句子残酷得让人心滴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