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包括在我掌下撒娇的萨仁,顿时竖起耳朵,一致把头转到夜所站的方向。我心里一惊,忙缩了手,又听夜似乎改了口笛的节奏,一长一停,所有马开始烦躁不安,蹭着蹄子甩着脑袋,顿时尘土飞扬,嘶啼声不绝入耳。就连树边太子训练有素的那匹黑马,都有挣脱缰绳的趋势。
夜继续吹着口边那抹银色,笛声飞转。深灰色的衣袂在风里自由地扬起,我似乎能听见她身后有白鸽扑腾翅膀飞翔的声音。她似乎沐浴着自然的神力,眼帘轻轻垂下,却未完全闭上,怡然自得。我们不及享受那特别的笛声,却早已被这一景观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忽然,成达面露怒色,大喊一声:“夜,快快停了,不得放肆!”
夜听闻,神色稍显尴尬,才放慢了口笛的节奏,变得十分舒缓。笛声拂过,只见马们才站定,垂下眼了,心悦诚服地颤着睫毛。
一切即将回归平静,笛声就此停止,夜将口笛收入腰间,双腿跪下:“惊动了太子和公主,夜甘愿受罚!”
我看先前自大狂看得诧异的样子,喜怒难测,生怕加罪于她,便连忙抢话应道:“哪里哪里,何罪之有……今天看夜姐姐驯马的神技,倒是让阿盖长了见识。”说罢又伸手拉她起身,又转过身小心翼翼看爱猷识理达腊的表情。
好在他也不算蛮横,看我收了惊,也没在梁王派来的一行人中摆架子,只是摆摆手言:“罢了!”
看我们都没责罚夜,成达、吉子与云南武士他们方缓和神色,倒吸一口凉气。
嗯……她的身后,总散发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檀木香,我言笑晏晏,看向夜的那片黑灰。冷峻潇洒如此,利落神奇如此,水灵秀气亦是如此……这样的女子,如何不让我心里暗暗佩服!
过去我曾在电视上看过表演,不少精于马术之人在比赛上的“人马合一”,让人啧啧称赞,却也知道是平日辛苦训练而得,从未知道世界上竟有夜之口笛般,如此奇妙的驯马工具。那精巧的口笛在夜的朱唇下一吹,居然能与马匹轻松交流,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夜这个奇女子,到底身怀多少绝技,到底有多高的武艺,能让梁王放心贴身保护我?她的神秘,越让我好奇了。
后路“哒哒”的马蹄声后,一着轻甲的小元兵翻身下马,向爱猷识理达腊耳语几句后又匆匆骑马回奔。太子每日与大都保持联系,均靠士兵和快马通信,我们倒也见怪不怪。大家休息得正是惬意,有说有笑,我正想拉着夜,听她聊聊这口笛、马语的来历什么的,却听见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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