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着手于解开心结……”凝神忖词,自知话语做不到理直气壮:“我今日……并非摄魂下蛊……”
稍尔,夜低声道:“诺,公主请安寝。”
我心悠然淡定,自己点点头,才反应过来她也看不见,自嘲尔后,微笑之间已进梦乡。
梦中的你依然黑衣飞袂,那一瞥的惊鸿,似蔷薇,带着沁寒断刺,叹远观,成流连。
不知道我该对这个身体与生俱来的超好睡眠,自豪还是自我鄙夷。翌日,当我在平和的春日阳光里,朦胧地揉着稀松的眼睛,回神看着空空只剩我一人的房间,再侧耳居然听见烦杂鼎沸的人声,以及随之而来的金石交织之声,才陡然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怎么搞的,居然睡过头!心里不断抱怨自己,把脑袋抓得像鸡窝一样。空荡的房间,夜不像以往般近在身边;不远处的房间,阿壳孰拉还在催眠中没有醒来。老人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站赤不是冷清得像鬼屋么,现在为什么乱糟糟的……
我的脑袋飞快地运转:这个落魄的站赤,今日似乎并不太平!
快速穿好夜放在我床前的男装,胡乱把枕头下的小物件塞到胸前,便悄悄猫着腰探出房门之外,方伸出个脑袋,便被人掩住了口鼻。还好,是熟悉的,夜的味道,还算灵敏的嗅觉着实为我压了一惊。她说过,自己的师傅是在佛学上颇有修为的人士,所以夜的内衫,总是有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
夜动作犀利,拉我在楼层的木栏后蹲下,才松开其手,面无表情低声叮嘱道:“来者不善,公主切勿张扬。”
看她一脸严肃,我顿时心生紧张,心知有事,不敢多问。借着木板之间的缝隙,我窥见楼下原是站赤招待过往路人的大厅之中,早没有昨夜寂寥如鬼屋的景况,居然人头攒动、桌桌爆满。再看那些人三大五粗,衣着统一,头绑红布,腰系蓝带,条凳前后还放着刀枪棍棒等兵器。未等细看他们的面貌表情,忽的一声大吼吓得本来鬼鬼祟祟躲在这儿的我几乎摔倒——
一黑面油头络腮胡的汉子拍案而起,冲着周旋于各个木桌间的站赤主人大呵一声,道:“快给老子拿酒来!”一语惊罢,又摸索着手里的土碗,与周围几个同伴恶笑后接道:“刚那点份儿,还不够爷们儿沾沾嘴!”
老人乌黑了脸面,却并未像我印象中接到恶客的老板般显露出虚假谄媚的姿态,只是缓缓走过把坛子里的最后一些酒倒在那汉子碗里,冷冷道:“没了。”
“混账!”那汉子咒骂老人一句,仰头把碗底的酒喝干。意犹未尽,又伸出粗黑的五指抓着脑袋,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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