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一种离别。
月光透过高树的枝桠洒下,斑斑驳驳,皎洁如水。趁着淡薄的光线,我鼓足勇气匆匆往山下跑,后山高一脚低一脚的小道并不好走。我没留心关注这些,却还及其丢人地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摔了一跤,山石喀到我肩头里的那朵荼靡,阔别许久的疼痛一下子浮上,生生淹没膝盖擦破流血的伤痛。强忍泪水,我找了根树棍拄着,稍微行得慢了些。直到金色阳光自山后照耀而来,晶晶莹莹的光芒撒得睫毛厚重。走在房屋密布、街道宽阔的昆明城,我欣喜过望,一阵抽疼袭来,腿却一下子瘫软得像一团棉花。
我就这么丢人现眼地跌坐在丁字路口中间,右手臂和双腿有如瘫痪般动弹不得。我心虚地左右看看,好像还没有人主意到我,毕竟这个战乱的节骨眼儿街上的人并没有上次那么多。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些变态的高兴,便低头努力用左手使劲支撑起自己先坐起来。我一边使着大力鼻子一边喘起粗气,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时候,眼前既不美感地探出一张小麦色陌生的脸。这顶多二十岁的小伙子问了一句能让当时的我倍感千斤重压的话,他皱着眉:“这位可是阿白姑娘?”
我对呆脸没什么好气:“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叫阿祥,现在姑娘可以回答我了吗?你可是……”
“正是正是,”切,什么阿祥?我甩掉树棍,腾出手来抹掉头顶那滴汗,极为不满地抱怨:“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拉我起来!”
他连忙卸掉肩头的背箩放到路边,又火速扶起了我,使我得以在他有力的搀引下慢步踱到街边的小店门口坐下。这短短几分钟里,我心里总在回忆这个名字,不得其解。再看这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双腿修长,身形挺拔,就像一道夏日清风。阿祥?阿祥……我灵光一闪,莫不是小青口中那个,似乎是在卤肉有约工作的阿祥?!
就这么一瞬间又联想到那个腹黑的车力特穆尔,我真是哭笑不得了,连忙试着问道:“你是在卤肉……”
这回换他打断我了:“是是,我在酒楼传菜打酒,今儿是去集市上买菜的。”他咧嘴笑,颇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有时候也帮大厨打打下手,想学门手艺。后来当家的要厨子都剃头,小青不让我剃,我也再没掺和过了,呵呵。”
我早没了先前的不耐烦,也这么陪着笑。他似乎丝毫不忌讳刚才我的无理,笑得愈发灿烂,他的笑容纯真可爱,睫毛又黑又长,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清澈透明。这么一看,他和小青还真有夫妻相,至少他们的笑都那么清新自然,仿佛加了冰块的鲜榨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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