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远的悲伤,我一个人承受便好。
我不想出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窝了整整两天,急坏了挺着肚子的塔娜。她在外面一边哭,一边劝,我在厚厚的木门后静默地一同哭着,因为没有人关怀,却又一直受伤害,甚所以才想召唤出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而自己唯一的朋友,也竟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唯一的依托。
直到有一天当我醒来,周围的他们都悲伤地垂着一双双,闪动着微光的眼睛。塔娜忙着咋呼女孩儿们到厨房煮粥,吉子转身到桌
前为我倒了一杯清水。我目光流转不及,只见段功清秀的下巴上已经长出青青的胡茬,比起赶路而来那日的狼狈更多了几丝颓丧。他轻轻张开嘴,却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又慢慢闭上了。一旁的成达深深叹了一口气:“公主,你易容上跟段王走吧。红巾反贼明玉珍部占领昆明,王爷……梁王巴匝拉瓦尔密,现在已经败退到了威楚。”
我大骇,想坐直却软软无力:“昆明已经……沦陷了吗?”我努力斟酌哪些才是他们能懂的词句,又问:“那云南这边的形势如何?”
段功点头,极为怜惜地把杯子凑到我嘴边,我侧开脸,有些防备地接过,又客套地道谢。他又是一阵神伤,久久方答曰:“时四方乘机窃发,羣盗满山。看来,唯一安稳之处,只有大理了。”
塔娜端了热好的粥过来,大腹却不见便便之态:“马车都备好了,我们,就随段王走吧。”
“可他……”我把目光移到窗外,他究竟还是阿盖的父亲,我曾发誓为她尽孝道,然而现实却如此这般。我看着他们,心里百味杂陈:“那么……父王,他怎么办?”
“公主,得罪了!”吉子如是说,话音刚落,我后颈的穴位被重重一点,口不能言,四肢瘫软动弹不得。他们定怕我因为个人感情误了事,他们……果然是计划好的!
我用怒瞪的眼睛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无奈塔娜轻咬嘴唇只装作视而不见,折了一块三角的纱巾,刚好自鼻开始遮住了我的半张脸。我就这样像提线木偶一样,和吉子他们一起上了段功来时乘坐的车厢,成达头顶多了宽大的帽檐,把马车赶得飞快。外面的村寨早已被战乱变了模样,人烟稀少,有的房屋还冒着战火燃烧的黑烟。我一定是眼睛瞪得太多,要不,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模糊?
段功轻轻将我揽在怀抱里,声音在耳边低响:“乡民们大多都逃了,更里面的山箐,路太艰险,战是不会打到里面去的。”
我想点点头,却因为封锁的穴道一点气力都没有,只能眨眨湿润的眼睛。马车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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