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犹如月光之下的山泉,呼出的气息惹得耳朵痒痒的。他的语气有一丝埋怨和很多心疼:“痴儿……”
我的心里像有一粒蜜糖慢慢融化:“功,救救他……”
“可是……可曾想过,”他回头看向成达他们,严肃和沉静:“他们也许因此而死。”
他们?是,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别人逃命,更何况,塔娜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生命!我骤然起身,朝他们呼喊:“塔娜,你们走,不要等我……”
“不……”塔娜泪流,执拗地走向我,吉子紧紧箍住她的肩,心有余悸地看过祭坛:“公主,梁王……”
“啊……”
一声惨叫入耳,我忙不迭地向祭坛方向看去,混乱中老爸的脸庞越来越清晰,他的袍子眼睛几乎被血染得通红……是他的血么?我心如刀绞,慌乱地看着他们:“不……你们救救他……求你们了……希矫呢?他一定会帮我的……希矫在哪里……”
“吉子。”
“在。”
段功的袖子快速地在我眼前一晃,我只觉得脑子越来越重,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耳边有他掷地有声的允诺:“你们先走,我一定将人救出来。”
后人说:他傲视一切,但惟独疼惜她。
段功没有骗我,月升之时,浑身是伤的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昏迷的老爸带到我们身边。我又悲又喜地为老爸清洗胸口的刀伤,一边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希望能唤醒他。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塔娜,这才慢慢靠近:“公主且休息一下吧,王爷这儿有塔娜在呢。”
尽管我不可置信地看了老爸熟悉的脸很多遍,他们的严肃,他们的一致不是在开玩笑——他不是我的老爸……或者,他只是她的老爸,阿盖公主的父王,梁王把匝剌瓦尔密。我心里一阵悲凉,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这个秋天,血腥也是这般凉爽。
两日后,杨渊海、张希矫率大理军至,与总管段功接应,共六千余人,与明玉珍的红巾军在吕阁关僵持。段功派了专人保护我们,我用尽心机也只能获悉军情,无法接近军营,任我心急如焚,也走不出杂院一步。我虽然知道,睿智如他,以此这般敌强己弱的情况下,在战略上采用持久战的方针,通过长期的作战,逐步削弱敌人,转劣势为优势,变被动为主动。但我对此也实为忐忑,毕竟战役、战斗的持久战,通常是在特定的情况和需要下进行。历来兵家一般多忌旷日持久的战争,主张速战速决。但也有的主张以持久战疲惫、消耗对方,尔后击败之。所以,这是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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