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嬉皮笑脸的师傅这时突然低头皱起了眉:“你现在还太小。”
“不小了,师傅。”我破格一句话说了五个字。
“依这个年纪,又是女子,能使的只有这个。”师傅行至柜前,转身即抱着一个紫色的盒子:“可,这却是不祥之物,名曰‘斩情丝’。”
我才不管什么不祥,这个世界不知有多少人还说过我是不祥之人呢!我接过,看着手中三尺长的剑锋,柔软的仿佛不是金属的制品,而剑鞘首尾又有活扣相连,如同所有软剑一样可以系在腰间,而且剑把上又有一个机关,可以把剑从剑鞘中弹起。
有了软剑,我每日练得更加起劲。师傅果然英明,这兵器果然对我极为合适。四年累积的内力作用下,完全自由,无拘无束,恣意挥洒,一弹剑身寒光一闪,微微颤动,散出一片剑花。坚强处下,柔弱处上,无论世间万物还是武学招式,都是锐利者易损,柔软者方久。
软剑如风,软剑如云,软剑如水。
二八好年华,是其他女子对镜贴花黄、暗许意中人的年纪,也是我这柄宝剑出鞘的时光。我从不在头上插花弄簪,一个简单的发髻已经足够;那些飘逸如云的绚烂纱纺也与我无缘,灰黑扎实的棉布简单缠绕乃是我心头最爱。再次见到主人,他的头发已经微微有些斑白,他身边多了一个妖娆的女子,我想会不会是他口中念叨的“阿盖”的母亲。他们一行人到华亭寺还愿,我自行请他们欣赏我习武所学。
华亭寺外,我从腰间抽出软剑。剑身柔软如蛇,强大的内力,诡异地招式。速度非常快,角度更是非常的刁钻。最后,我将自己的身影,化成数道,最后合而为一,前方一树竹子被我砍成碎片。
主人拍手惊叹:“夜曼妙的身影,如海中的海蛇,在这竹木间穿梭,精妙无比的剑招,闪电般的划过天际。”
我心里一阵狂喜,面上依旧不露神色,单膝下跪吐出三个字:“谢主人。”
作者说书之夜袭来2
我终于得以有了报答主人的机会,于是与师傅告辞,离开生活了十余年的西山华亭寺,跟随主人他们来到云南梁王中庆府。
或许真是因为那日表现很好,我的功夫不错,软剑也使得犀利,府里上下一传十十传百,竟把我说成一种神奇的人物;再因为我继续与他人无甚多言谈,人们也逐渐地与我疏远。世间疾寒、人情冷暖从小便知,我早是习惯这般遗世独立的姿态,却最最受不了那独眼的丞相在主人前,三番四次与我的针锋相对。
什么“来历不明”,早是老生常谈,对幼时没有记忆我能怎样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