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就像开放着美丽诱惑的黑莲花:“痴儿,况且,天道酬勤。”
段功黑玉般的头发在摇曳的烛光里闪出光芒,我紧紧勾住他修长的脖子,嘴里重复着“爱你”。
一切都还好好的,我和他,他和父王,我和父王,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地好好生活,直到一天,父王特地独召我,我才知道,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只以为是父王太久没见我,对女儿心生想念,梳妆完毕,便和初次下厨的段功甜甜告别。太长时间没有四处走动,中庆府的莲花何时已经开了满满一池。父王书房的明黄愈发刺眼,他的面貌再次和前世的老爸重叠在一起,熟悉的笑容下,他不是说“濒濒,想吃哪道老爸的拿手菜”,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红塞景泰蓝的小瓶子:“找机会给段功喝了吧。”
我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心里隐隐充斥不详的感觉,所有的表情只剩惊愕,四肢像结了冰,迟迟不肯伸出手来。父王似乎被激怒,皱起的眉头微微发抖:“亲莫如父母,宝莫如社稷,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可是,这是什么?”我指着父王手中的瓶子,又抬起头来问:“而且社稷不社稷的,关段功什么事呢?!”
“砰”,父王转身,把瓶子重重地放在木桌上,语气一下子变得激励:“早听说他有吞金马、咽碧鸡之心,欲取吾而代之,必欲灭之而绝后患。”
亲切的父王如何变成这样,我只觉得血液和心一齐冰到谷底。看着他嘁悲愤怒的样子,哪还有半点老爸的样子——真正的老爸,只会把女儿的幸福放在第一位,没有权势、没有威胁、没有小人的谗言……我想哭,嘴角却浮起自嘲的笑:“听说?听谁说?又是那腹黑的丞相车力特穆尔吧?”我冷冷地看着他,又顿了顿:“或许,还有什么矢拉?”
父王显然是误会了我的笑,沉稳的大手发烫地握起了我的手:“女儿,你知道就好。丞相所言极是,段功此人阴险至此,早就把心腹全弄到大理做准备,恐怕父王的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脱开他炙热的手掌,往后退了两步:“如何会有这样的翁婿误会呢?父王你想错了,他可是我的夫君啊!”
“哼!”父王一甩袖子,来回踱步:“他就是先趁红巾之乱认识你,接近你,继而在我身边屡创佳绩,笼络人心,妄想步步侵吞我的社稷!此人心机之重,让父王后怕不矣……”说着,父王走到我跟前停了下来,直视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