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哭了呢?”
“嗯……”我一吸鼻子,用手抹着脸胡说八道:“人家问你的是红帖子,你说菜做什么?”
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他这才定下心神,脸上重新恢复喜悦和光彩:“岳父大人邀我明天去东大寺演梵听呗呢。”
“不要去!”三个字脱口而出,反应激烈的样子似乎吓得段功退了一步,我想起他过去怀才不遇的苦楚,一下子不忍再说破,只好缓和情绪,微笑着拉起他走到桌子边坐下,多了些小女子的娇嗔:“我可要好好尝尝阿奴第一次做的菜,阿奴若是去东大寺,谁给我做呢?”
我冲他眨巴眼睛,他只是淡淡的笑,抿着嘴不说话。我心里慌,不敢再看他,咧着嘴拿起筷子开心地吃着,一口接一口,腮帮子里都是菜,嘴里呜哝着夸赞:“阿奴做的真好吃,真是第一次做的么?可不是早早拜师过的哟?”
他的声音里还是有温暖的笑:“夫人喜欢,为夫心里实在喜悦。”
我不停地吃,一个人吃,眼睛始终只敢停留在菜饭和筷子尖儿上,生怕一瞬间的遗漏都会让我忍不住泪流如注。直到把盘子里的菜扫荡得只剩辣椒和葱头,我才缓缓抬起头来,段功从我的袖子里拿出绢子帮我擦嘴的轮廓越来越模糊,眼泪终究还是大滴大滴地掉落在他灰黑色的裤子上。“哇……”我再也忍不住,猛然扑到他的肩头大哭起来:“阿奴做的菜太辣了,辣得我哭……”
他安安静静地听我哭,听我胡乱地抱怨,温暖的怀抱是一剂最优越的安慰。我哭得累了,嘴是脏的,妆也早就花了。他用丫头抬来的温水帮我洗脸、卸头饰,自始至终总是温淡的笑,在微黄的烛光下绝美无比。我看着镜子里身后的他,纤长的手指抽出一支钗,我的头发便立刻如黑瀑撒下。他看着我呆呆望着他,低头吻了捧在手心的发尾,声音清透戏谑:“有个笨蛋,总是藏不住话的。”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极为惊异他对我头发的重视和喜爱,从最开始捋辫子,然后一次又一次为我束发髻,到婚后为我洗头梳发……他对我的爱,总在极小的细节,一天天、一点点累积。我转过身,看着比镜子中更真实的他:“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永远都帮我梳头发,好不好?”
“遵命。”他的桃花眼笑起来很好看,手中的木梳一梳到底,嘴里的话悠然而坚定:“绾发结情终白发。”
窗外有雨,淋透花期。
整夜未眠,闭上双眼也不能与现实的阴谋和险恶隔绝。段功的所作所为一方面得到多数人的支持与鼓励,另一方面也损害了极少数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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