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怕磕碰,又怕同事看见问询,每次都要停在写字楼停车场最边角、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还不如打车方便。
而且一想到他从手机端可以看到我的行程和使用时间,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为什么前天夜里想一个人出去?”将车停稳,他突然问。
我沉默地看向倒车镜,可是车库昏暗,我看不清自己。
“做噩梦了,觉得家里待不下去,想坐在车里静静”我缓缓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只是……我真的不想对你释放负面情绪”
没有人活该做另一个人的情绪垃圾桶。
“周樾”他叫我的名字,掰过我的脸,看向我的眼睛,和灵魂。
“一个人承受太多会坏掉的”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周樾,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感同身受。
或许我对他早已卸尽了所有……心也是可以不穿衣服的,对么?
我开始流泪。伤口是从内长出来的,它们是我的一部分,不是我否定,就不存在的一部分。
“十二岁的时候,爸爸离开了我和我妈妈,妈妈受不了打击,开始酗酒,她喝多了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吃饭,最长的一次,她关了我整整两天”
幸好,那两天泠州一直在下雨。
比起饿,渴才是最可怕的折磨。不是有个实验吗?人可以不吃东西存活叁十多天,而不喝水只能几天。
雨势很大,水流沿着屋檐急促滴落,我把文具盒伸到窗外,接了半盒浑浊的雨水。
很脏,但是比起渴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撞开门跑出去?万一被饿死在里面呢?”他问我。
撞过的,门之前被我用椅子撞坏过一次了。
妈妈听见响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抓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她一边撞一边骂我,问我是不是也不听她的话,问我是不是也要丢下她。
就像爸爸一样。
我死死咬着唇,倔强地、一声不吭。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迁怒于我?为什么要打我?我已经很乖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她太害怕被丢下了,于是冲去厨房拿菜刀,告诉我,如果我敢离开她,她就先杀了我,再杀了自己。
可是第一刀她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她好像真的一心赴死,所以割的很深很深。
鲜红色的血,从她腕部的动脉喷涌而出。
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妈妈,我错了……
我抱着她的腰哭喊着。
妈妈,对不起,妈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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