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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其中的一间房内正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还有男人压抑的呜咽,还有谁喋喋不休的埋怨。
“早就告诉过你,海上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一家守着这个茶铺不说大富大贵,好在能衣食无缺,可是你呢?非要跑去跑船,如今落得这幅模样。”苍老男声透着绝望,说完之后唉声叹气的低头拭去眼角浑浊的老泪。
“他爹,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埋怨也没用啊!再去请个大夫回家看看吧。”
这是一间朴实的卧房,上了帐子的大木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斑点,干瘪裂口的嘴唇边带着几滴血迹,出气进气犹如风箱。
床边脚踏上倚坐着一个干嚎的年轻女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下嫁到你们家就没享受到一天的福,现在还要做个寡妇,叫我怎么活啊!我不管,冬生这模样可不能去请大夫了!不然以后叫我怎么过下去?”
“你什么意思?!”
……
021。茶铺见闻2
叶萱语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一张红木圆桌边的绣墩上看着眼前一室的混乱。
在那个脚踏上年轻女子的埋怨之后,茶铺老板,一位约四十多岁的汉子大惊失色,挥手赶走了屋内仅有的一个丫鬟;冷冷的看着年轻女子,道:
“薇儿说什么?有些事情可不是随便说出去的。”
中年妇人是个没主见的,看着气氛不对,脸上挂着泪珠来回看看自己的丈夫和进门一年多的媳妇,也不知道该出口相帮谁?
年轻女子起身坐到了桌子边,抽出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掌,就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等她擦了手,扔掉了那张帕子之后情绪也冷了下来,淡淡回道:“公公不知道媳妇什么意思吗?冬生的这个病治不好了,不管你拿了多少银子打点昨天那个老大夫我也知道,冬生这是‘海疫’。我爹爹是城守府的书吏,原来在娘家我曾经看到过岑府因为海疫死了四十八人的文件,不曾想到,如今我也遇到了。好在我不曾出过海,也不曾和冬生太过接近,不然……”
中年妇人听得这话已经是惊呼一声扑到了床边哭天抹地起来:“我可怜的儿啊!海皇爷也是你能得罪的么,老天啊,你把我带走就好,还我儿子健康来……呜呜……”
茶铺老板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了,对媳妇说话时的冷漠也有所觉察,整个人顿时就像是老了十岁,颓然坐到了床边:“不管怎么说,冬生是我独生子,是你丈夫,大夫咱们还得请!”
“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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