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也多了两分中气:“多亏姨奶奶指点。”
“打得重吗?我让人给你请个大夫瞧一瞧吧。”
“多谢姨奶奶,不急。”杨升低声把之前的经过说了,“——姜姨娘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老爷把东西拿走了,这事只怕没完。接下来怎么办?”
周姨奶奶默然片刻:“你我都不能再插手了。”
杨升同意:“罢了,我好歹摘出来了一半。万一查到我身上,我就咬死了是买来药老鼠的,并不知道老爷要派别的用场。”
担心杨老爷发现,周姨奶奶不敢久留,点头说了一句:“你养伤罢。”
就带着秋月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意外地碰见了铃子,这丫头有点傻乎乎的,主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也不晓得忧愁,蹲在二门边上找草茎编手镯玩。
周姨奶奶脚步顿了顿。
秋月催促:“姨奶奶。”
“姨奶奶好。”铃子扭过头来,笑嘻嘻地道。她大约是蹲得久了,腿脚发麻,站起来时还趔趄了一下。
“你不帮大奶奶收拾东西,在这里做什么?”周姨奶奶问她。
“翠翠姐叫我出来等奶奶的药。”铃子回答,“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要是总没送来,耽搁了就不好了。”
周姨奶奶眼神闪了闪:“那也未必不好。”
铃子天真地歪头:“啊?”
周姨奶奶没有解释,也没再理她,加快脚步走开了。
“姨奶奶,那个毛丫头只怕听不懂您的好意……”走出去一段距离以后,秋月低声道。
二门里面就是杨家长房所在的院落,周姨奶奶往正房的方向眺望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那只能看她们的运气了。”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劈渣爹的雷在路上了。
第17章
将近晚饭时分。
铃子终于等到了姜姨娘另外派人去找大夫配来的药,抱在怀里往回走。
“奶奶,翠翠姐,我把药取回来了。”
这一次药备得多,很有些分量,铃子垫着脚放到炕桌上时,发出咚地沉闷声响。
翠翠还在收拾行装,兰宜斜倚在炕上,微微支撑起身子,就着刚点的烛火看了一眼。
与往常一样,一个个小药包捆成了一大提,不知因数额多,还是路上交接的人不仔细,包扎得不如往常那么平整,麻线有些歪扭,有的纸张也皱巴了点。
兰宜没放在心上,这药于她而言更多地是长久养下来的一个习惯,做人的苦,与药材的苦正配在了一块,有时她甚至希望后者能压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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