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煦又陷入了失语。这是他才说过的话,她用来堵他。他从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口齿,更不知道她有饮毒的狠心!
她是万念俱灰地寻死吗?还是算准了之后的一切,成心来报复他?他不确定,不敢问,但又不能不问:“你恨我?你难道以为我也——我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那不重要了。”兰宜道。
不久之前,她从仰天观返回杨家时,对翠翠说过这句话。
杨文煦相不相信她,愿不愿意维护她,都不重要,因为最终的结果,总是她忍让受伤,她曾经想不通为什么,后来知道了,因为,她不重要。
她在杨文煦心中的次序,排在那么多人和事之后,他知道她委屈,但也仅此而已,他不知道琐碎日常里藏着杀人的刀,一刀刀砍在她身上,痛的不是他。
“怎么会不重要,”杨文煦仓促辩白,“你不能对我有这样的误会,我绝无此意——”
“我有。”兰宜打断了他,“我就是有意的。”
她不惮将她的报复心暴露出来,她不顾虑杨文煦会有什么反应,她不怕他报复回来,她只图一个痛快!
迎着杨文煦复杂到无法言喻的眼神,她没有停:“你若还不允我和离,我们就官府见。你将姜茹推出来顶罪,就算顶得过去,妾杀主母是什么罪,你意图停妻再娶又是什么结果,你都清楚的吧。”
她笑了一声,筋疲力尽,向后仰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