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不是因江河而起,更不是因朴光海而起,要说怪那位邵盈盈?好像也不对。这种炒话题的手法,儼然是无言的默契。
该怪谁呢?
要和于翔在一起的是她,决定和朴光海工作的也是她……
全是自找的吧。
她把脸埋进掌心间,迎面而来的压力,闭上眼或许轻松一些。
彷彿还能听见平时他喊她的声音──uah、uah,如此明朗好听。
她没有抬头,他也没有向前走。
未言的那句uah静静地被吞嚥下去,冰凉地渗透五脏六腑。眼前的世界像一帧慢快门拍摄的照片,人流如鬼影,迷濛的光影中,唯一清晰的只有身处中心的那人。
上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是从车子的后视镜,她哭着对电话大吼:你们把我当什么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他假装没看见,她也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一次呢?
说不定,连假装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只是想谈一场平平凡凡的恋爱,我不想要多耀眼的人,我只想要我爱,他也爱我的人,他不用替我牺牲,我也不必为他忍耐。那种被摄影机追着的日子,我过怕了,再也不想要了。
最终还是掉头往反方向走,每次往前都像拖着一个世界,举步维艰。
——记住,这个圈子,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而曾经说过的话,如今成为缠绕自己的枷锁,只能看着面前的人渐渐走远,直到不见。
——fuckinghardtolove!
他松开双拳,手心里的月牙痕,如初见时她为他挡下的伤。
每一弯都渗着细血。
□
有些东西是这样的──意识到之后,才发现生活中处处都是踪跡。
邱育涵的视线在公车站的背板停留了几秒,才移到上头的led灯板,她等的公车马上就要抵达。
非尖峰时段,车内总是空荡荡,她走到最后头坐下,转弯前又侧首看了一眼。首站……久违的名词呢,粉丝的财力果然不凡,距离朴光海生日还有十几天,她已经在城市不同角落看见了好几个不同的集资应援。
而他们,相见不过前月的事,却已恍如隔世。
事发以后她毫无悬念地回了家。高雄的冬日总是伴随着灰暗的色彩,堆满尘埃的天空压得城市无法动弹,闷着胸腔低喘,吐出更加厚重的浓烟把一切都覆盖。
意料之外的是──那天的事,像是一场梦。
她所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镁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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