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的赏赐放在后头。不至于让自己落到功高盖主、赏无可赏唯有杀之的地步。
这也是给自己的一颗定心丸。
德王揣测的他到时候不只是镇北伯是非常可能。他预计此战功成,他应该能封侯。
但在那之后呢?
皇帝担心自己一下子解除了巨大兵权会不甘寂寞,生出别的想法来。
白起、李牧、韩信这些人,功劳不大么?不忠心么?
非也!
他们只是拥有了造反的能力而已。
所以楚元如今,一方面是要藏拙,让皇帝觉得自己的本事主要还是在军事上。
前两天有一个事情,楚元奏对不够妥当,皇帝就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啊,幸亏是投笔从戎了。如果真走科举的路子入仕,不过泯然众人而已。”
“臣如果走科举的路子,现在有没有考上进士尚未可知呢。”
楚元三十一岁,这个年纪考上进士,已经算年轻的了。
皇帝哈哈大笑,“所以说你走行伍走对了嘛。”
楚元当时心头一哂,要不是家破人亡了,他也走不到这条路上来。他哥当年应该也是非战之罪。只是掣肘太多,战事失利后不得不承担了轻敌冒进导致损失惨重的罪名而已。
他想到这里收回了心神,和妻子一起慢慢散步回去。
行宫景致甚好,闲来无事一起走走看看也是极好的。
旁边谢穆宁走了几步又道:“我们这是成亲七年了吧。奇怪,怎么都没有七年之痒呢?”
楚元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你还很想痒一痒不成?也不想想,我们真正睡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有两年么?”
“你、你、你不要说得这么直露啊?”谢穆宁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没看到人不代表没人。所以,什么睡不睡的,说给别人听做什么?
楚元心道:这会儿不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