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遗忘了三日后便是农历十五夜。
于是他匆忙赶了回来。
可是。他没料到,会看到他的妻子和上海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姿势暧昧地躺在他们的婚床上。
这一刻,顾斐然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沈凯恩不紧不慢地起身,看着男子清隽平静的面容,挑眉笑问:“顾老板需不需要本少给你个解释?”
顾斐然的骨子里藏着旧时文人的清高,最听不得别人唤他作“老板”。他微微拧眉,说:“不必。”
沈凯恩看这个正派斯文的男人不顺眼许久,今儿逮着机会,想呛他几句,就被一个清淡的嗓音阻止。
“顾先生又不是蠢人,怎会生出误会?”所以,自然不必解释。
“白小姐说的是。”沈凯恩见她对顾斐然疏离的称呼,心情顿时一阵愉悦。
听着这两人唱双簧,顾斐然心中莫名有些郁结。
“顾某感谢沈公子的帮助,现在,内人无恙,我本人也已经到来,沈公子该离开了。明日我定会亲自上门,重礼致谢!”
对于顾斐然的下逐客令,沈凯恩很是厚脸皮地坐在那儿没有挪动。
“咳,”忠叔清了清喉咙,“沈少爷,这个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送您一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凯恩也不能继续赖下去。他懒散地站起来,然后在忠叔惊愕的目光下,悠悠地走到白袖面前,俯身靠近她,深吸她细白的脖颈上的幽香,轻佻地说道:“真是迷人的体香……”
说完,他直起腰杆,大步走出房门。
他和忠叔出去后,卧室里就只剩这夫妻两人。
白袖的视线对着那古色古香的妆台,面无表情地看着。
那个鬼魂,早在顾斐然和忠叔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化作一团黑烟,钻入铜镜了。
一屋子的男人,那阳气不是她能抵抗的。
“沈大少怎会在这里?”顾斐然主动打破这静默僵冷的气氛。
白袖讥诮地反问:“怎么,你认为是我叫他来的?”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
“袖袖,”他妥协时,总会这样亲昵地称呼她,“你是我的妻,应当注意与外男避嫌。”
她笑了起来,转头看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既当我是你的妻,那你又何必为了躲避我,特意离家三天?”
“我……”
他果然说不出话来了。
白袖掩下满腹酸楚,到衣帽间换了身睡衣,就上床入睡。
今晚是十五,他是必须留下来,陪她睡的。
她侧着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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