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关切地询问道。
白袖扑进他怀里,“斐然,我好害怕!”
“不要怕,袖袖,我在这。”他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跟我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或者听到什么了?”他问这话的时候,心是忐忑的。
白袖躲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领,摇头说:“我刚刚,梦到好多好多的血,我梦见你杀了人。那场景真的好可怕……”
话落,顾斐然的背脊重重一震!
他怔了好久,才想到该怎么说,“我怎么会……杀人呢,”他扯了扯嘴角,语气故作轻松,“袖袖,你是做噩梦了。你也知道,那是梦,不是真实的对不对?别多想了,睡吧,夜很深了。”
白袖受惊地喘了口气,点点头。
顾斐然心中一松,还好,她没看到林毓秀的鬼魂,更没有听到他们方才的谈话内容。
这个自诩小心谨慎,正兀自安心的男人啊,他看不见怀里女子的表情。
什么惊慌,什么害怕,她眼底的神色,是一片冷淡和清明。
第二天,顾斐然醒来的时候,床榻一侧早已没了白袖的身影。
他立刻起床披衣,逮到一个佣人就问:“太太呢?”
佣人答:“哦,太太呀。她很早就起来了,在花园里散步呢。”
顾斐然舒出口气,“散步……怀了身子的人出去走走也好。”
殊不知,白袖不想面对他。她现在看到他,心里就会忍不住发寒。
她现在终于想起了沈凯恩的话,她必须寻找机会,离开他!
最近几天,顾斐然常常不见人影,他的说辞是,他在郑州的一个瓷厂,正在赶制一批新的瓷器,是要运出海外的,所以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监工。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在赶制着一件十分重要的瓷器,只不过,那不是货物罢了。
顾斐然来到瓷厂的地下室。
他刚一进去,里面的工人恭敬地向他行礼。
一个烧窖的师傅发问:“顾爷,可以开始了么?”
得到他的首肯,那中年男子立即命人打开牢门,将八位未婚少女抓起来,不顾她们凄厉地哭喊,一鼓作气地,将她们抛入烈焰翻滚的窖中!
有女子极力反抗,便有工人提刀,一把刺入她的胸膛。
“噗”地一声,血液喷了出来,溅上他的衣角。
“顾爷,这是最后一批祭窖的女子了。最后的一步,只差一个血脉纯阴的女子来引魂。”
血脉纯阴,即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为了这,他们已经筹备了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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