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别光顾着拿冰淇淋。」
「但是小陵,小美冰淇淋现在特价,你看一整袋这么便宜,杜老爷的雪糕还买一送一,义美的红豆粉粿也……」
购物车里多了好多冰凉凉的东西,我有点哭笑不得,天气凉了,要买冷冻的东西的话,起码挑些火锅料吧?
我们从上了研究所开始,就在学校附近另外合租一间屋子,两个人一起住。艾理善的老家在外县市,他本来可以抽宿舍的,但他自己放弃了那个权利;而我,学校的宿舍又冷又湿,当年还是个小大一时,住进去之后刚开始还好,一进入十月下旬就开始不断感冒咳嗽,一直病到学期结束都没有完全好,让宿舍的同学怀疑我到底是有百日咳还是肺结核。第二学期我就搬出宿舍,虽然那时候是冬天,但春雷还没有响,我就已经不再咳嗽。要放弃我从大学一年级下学期一直住到毕业的那间房子,有点可惜,但是艾理善是个大块头,我那房间绝对塞不下他。
而且,我没有「不跟他一起住」这个选项。
我实在不知道艾理善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他打电话到我家,跟我的父母讲了几句话──大意是「小陵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时候有好几次气喘病发作,需要有人看着,身为他的朋友我会跟他一起住,房租也会分摊」等等(至于他掛了电话就跟我说「好了,你爸妈答应把你交给我了」的时候,我被一口白开水呛到)──之后,我们在离学校稍微有点距离,走路十分鐘,骑机车过个弯就到的地方合租了另外一间公寓房间,开学前搬进去,到现在,差不多满两个月。
跟艾理善一起住,将近两个月过去了,每天都有新的发现。
比方说他会认床,刚搬家的头几天睡不好,还要跑来跟我睡。我有点想知道假如他跑来跟我睡,那他是要怎么认他自己的床,但是他在我房间睡了一星期之后,有个星期三晚上我从实验室出来,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发现他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很香,还打呼,我后来笑他说「你不是会认床吗,这样就好了喔」,他拿东西打我头。
还有他对于洗衣服完全没有概念,我就看过他从洗衣机里拉出一件被牛仔裤染成蓝黑色的白t恤。在我第三次告诫他将裤子丢进洗衣机之前必须掏口袋之后,操作洗衣机就变成了我的工作。还好,代价是他会打扫(包括刷厕所)跟倒垃圾,还有洗碗。
另外还有一件事,其实不用到我们一起住就已经看得出来,然而开始一起住之后我才发现严重性,就是皇帝大的民生问题──吃饭。
我跟艾理善还是一般朋友的时候,他住宿舍,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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