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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机械式地维持搅拌的动作,脑袋又开始飘远。
一起住了这快三个月下来,知道了很多艾理善的小习惯,比方说他会跟班上同学聚餐喝酒,但在酒量方面不太能恭维,啤酒灌了四罐下去会因为心情变好而开始唱歌,但他唱歌时其实只有三分酩酊,真的喝醉时反而不会唱,会直接摊在沙发上或者鑽进房间往床铺上一倒就开始打鼾。可能他自己知道节制,所以平常自己喝,或者跟我喝的时候都只会买啤酒,然而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更糟,因为他心情一好除了唱歌还会变得非常黏人,我洗晾衣服或者打扫时,他会像狗跟着主人一样在我后头转来转去。
手上维持着规律的动作,一圈一圈地搅动锅子里的材料。说老实话,皂液本来不是清水而是大量的油,搅拌起来挺费力的,但跟做焦糖的时候相比,还算是简单,艾理善吵着要吃软糖或是焦糖布丁的时候,花的力气比做肥皂多一倍。
对了,他喜欢吃甜食。刚开始一起住的时候,我们也为了艾理善老爱买零食的坏习惯吵过架。
我们真的满常吵架的,我单方面对他发脾气的次数也不算少,还没成为恋人之前就有好几次,跟单薇丹梦想的那种甜甜蜜蜜,或者毕泓杜认为的「完全为了对方好」的相处模式根本天差地远。可是,就算我单方面的发怒、大吼大叫,大部分时候他也都不放在心上。
他也不是没有跟我呕过气,前几天那一次冷战,也不是我们第一次互不理睬。
可是,我们最后还是和好。
我自己没有兄弟姊妹,从小到大在同儕之间也没跟谁特别亲近,艾理善是唯一的例外。
也许,马卉婷刚刚在电话里面讲的「答案」,我真的心里有数吧!
锅子里的皂液混得差不多了,我把电磁炉关掉,拿出模具,看着金黄色的油料慢慢注满模具,等待凝固成型。我没有注意到屋里的光线打何时开始由阳光变成了省电灯泡的灯光,等我抬头,才发现艾理善站在我对面,手上还提着他的黑色软背包。他显然已经站在那边好一阵子了,因为我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开始翻白眼:「魏小陵,我还以为『废寝忘食』这个成语是夸张用语,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
「啥?」
「灯是我开的,而且我站在这里站到脚痠,还喊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还是你听力受损?」
「抱、抱歉……」
「我开玩笑的。」
嘴巴上说开玩笑,他的嘴角跟眼角可完全没有上扬,看起来严肃到一个极致,因此我只好回答「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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