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菀青声音发抖:“你要造反吗?”
从小到大,许岁没有这样顶撞过郝菀青。
“爸爸的病也是我的痛处,每次想起,我都恨自己不能帮他分担痛苦。我想让你们开心,所以一味顺从,但我忽然发现,一切都是错的……”许岁缓了口气,背部抵住墙壁:“是他劈腿在先,也是他主动提出分手。难道因为爸爸的病,我就必须放弃底线,犯贱倒贴?如果这是您从小教给我的道理,我去找他,或者您来帮帮我,告诉他我不介意。”
小泰迪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随着靠近,它闻到久违的食物香味,竟抬起两条前腿,渴望地看着许岁,朝她拜个不停。
许岁此刻昏了头,冷眼看着,做出抬腿驱赶它的动作。
其实根本没有踢到,它却受到惊吓,变调地“嗷”一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很长时间,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许岁平静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