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现实。
比如说他们二人年龄差实在十分微妙,有些不正当的情愫滋生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事情。唐景珏无暇思及这份情感什么时候陡然变调,他作为白池监护人时没有过越界事实,轮不到旁人指摘他是否公正无私。那些人如果好心,当时为什么不肯帮白池一把呢?哪怕资助她读书呢!
他现在只想知道,白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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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西这个地方多山多水,连年阴雨不断,经久笼罩在起伏的山脉上厚重的云像从来没散过,白池以前总坐在那里望,想着父母什么时候能回来将她从这个地方带走。
她那时候年纪还小,还记不得唐景珏这个人,重林迭嶂的雾气里她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只记得他带来了贵西半月未绝的暴雨,冲垮了她草草而立的衣冠冢。
白池后来想起来,他来那天,是贵西少有的一个艳阳天,只是他离开以后,昼夜温差使得水汽上腾,漫过了她的眼睛。
原来她和唐景珏的相遇,竟然那样早。
在那件事情以后,白池就没再联系过那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微信上的消息早已经爆了,但她任由那些红点向上迭加,却再也没点开看过。除了每月十五号银行卡的进账的短信提醒,她像是从未离开过贵西,也从未见过那个人。
白池将头发仔细盘好,换衣服的时候她身上属于唐景珏痕迹还没散,可见他当时真的激动极了。她挑了一件黑色暗纹的裙子裹住纤细腰身,将那些痕迹同她一起融在夜色里。白池可以站在阳光下,可‘渡鸦’不行,‘渡鸦’不配。
她熟练地接过来人递上的烟,点燃了却没有入口:“ ‘黄雀’让你来的?”
“是,他在那里等您,说是要跟您谈一谈,‘蜂鸟’当年的事情。”
“黄雀”……“蜂鸟”当年在基地的直属上层,而“蜂鸟”……就是白池的父亲。
“走吧。”
来人看见白池扭头笑了笑,那笑意太过美好,是他浸在这幽深的贵西从未见过的惬然笑容。只是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姑娘像同什么人告别,但她分明是一个人来的,就在刚才,她连带来的通讯工具都交给了他。
真正的单枪匹马。
在贵西山雾的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村屋内,白池见到了跟她联系许久的“黄雀”。她第一次接触这个级别的人物,她以为路上会被蒙上眼睛,或者这位头目身边有一排荷枪实弹的壮硕保镖,亦或者“黄雀”本人就凶神恶煞,最起码能够轻易制服她。
但是没有……“黄雀”本人甚至称得上儒雅,有些削瘦的身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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