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问个究竟明白。
再后来,再后来,她竟成了老十三的庶福晋!富察氏!虽说,那定是皇阿玛强行布置的;虽说,她定然不会同胤祥怎么样;虽说,他始终没问过胤祥一句话。可是,胤祥,他,只怕也瞧出来了吧?待到他怎么都不肯收了那烧料烟壶之时开始,十三弟,便同他生生地拉开了一条沟壑,隔得却也不远。但明明两人都可以轻松跨过那条鸿沟,偏两人俱都不肯动一分。
故此,怡亲王他做事总是战战兢兢,谨慎周到,总不肯失了分寸,连和他这个自幼亲好的四哥同葬泰陵都不肯。甚至那样见外,亲王加俸至死都分文不动,全部还了给他……
胤祥,定然感觉到了。
胤禛定定地想着,不由得生了一股子悔意和愧疚出来。
“……十三爷,呃……他……心里只有大清,只有国民,哪里会……会……我当年问他的时候,他便豪言壮志要勤勉为国谋一番大业。”楚笑寒忍不住张开了眼睛辩说道。
这一睁开眼,便瞧见眼前男子的容颜。
虽用尽了心思去忍耐,去压抑,但是,骤然间映入那副颜貌,还是哆嗦着嘴唇呆住了。
多少年?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三百年?
如沧海,如桑田,如亘代一般久远一样的熟悉……
似乎,就在昨日,她站在雾灵山顶,大声地对着崖谷喊着:“愿为南北分飞雁,来世今生不再逢……”
似乎,就在昨日,他从山下急急赶上歪桃峰顶,风尘仆仆,行色匆匆,戎马倥偬,心焦似焚,大声地吼着:“快回来!不要过去!”
似乎,就在昨日,他站在齐顶的红漆书架边,周身笼着夏日午后透过窗棂条射入屋内的暖暖阳光,轻轻地说:“你要走?”
似乎,就在昨日,他坐在养心殿东暖阁的精雕夔龙长榻上,身上俱是排草蔷薇的清香,他凑过嘴来附在她耳边温温笑说道:“待太子登基,我便不做这皇子阿哥,陪你遨行四海,笑游天下。”
似乎,就在昨日,他在宁春园附近的抄手游廊下,浓浓甜香的夏日气息里,晨间淡淡的阳光披落在他的身上。穿着藏蓝色的朝服,面无表情,优雅清俊,他不徐不疾地走来。
……
原来,这一切,有这样久远了吗?
竟有十年之久了吗?
那样熟悉的容颜,无需闭眼就可在眼中描摹出来的一眉一目一唇一鼻一骨一棱,为何?为何会忘却了的呢?
对啊,那副似扬非扬的眉弯,那对目彩流动又复回转的眼眸,那双薄而性感的傲然丹唇,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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