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蹭了蹭,语调是如初见时一般的怯懦,“臣侍……今日见着他了。”
赵成璧摸了摸他的发,也知他为何如此。鱼儿怕极了被抛下,若连被利用作饵的价值都不再有,那便十足可悲了。女帝心性不定,倒是未有遣散后宫的打算,此时多少该施舍些宽慰。
“见着了,又如何呢?”
“他……生得极好,与臣侍……天壤之别……”
“在你心中,朕是在意皮相的浅薄之人?”
沉宴将成璧拥得愈发紧了,声音却渐渐低下去,连手指都在轻颤。“臣侍斗胆,若陛下不在意皮相,那臣侍只怕……无缘侍奉驾前。”
赵成璧微愕,随即倚在他怀里咯咯直笑,“沉卿觉着,朕是因你像容珩,故而纳了你?那倒不是因为那个。”
感觉到沉宴放松了些,赵成璧挣开他不算牢固的桎梏,捧起他的脸悠然一笑。
“朕待沉卿,自然是有别的用意。卿自入宫以来,柔顺温婉,与朕也算朝夕相对,故而爱重,多少也有一些,沉卿可明白了?”
沉宴愣愣地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话中所言为何。但只片刻的功夫他便回神牵住她的手,一面哽咽,一面又勉力挤出些诚挚的笑,不像后宫君卿,反而与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无甚区别了。
“臣侍只怕……与陛下两相欢好,不过是臣侍黄粱一梦。今日得陛下此言,臣侍死而无憾了!”
“朕说过,你其实是个有心气儿的。朕喜欢你这份心,更喜欢你对朕用心。单这一点,便叫你与宫里诸人不同。”
赵成璧顺势牵了他的手往宣政殿去,“何况你在风月一道上,是朕亲自点拨出师的。敦伦之法博大精深,朕一时还缺不得你。”
沉宴耳尖微烧,可又想起一事耽搁不得,“陛下不去瞧瞧容……更衣?他好似抱病在身,十分可怜……”
“叫他容珩便是了。他这个人,如同金銮殿上撞死了三五个老臣的那方石柱,是又硬又倔,朕给他体面,他不见得会要。朕同他置气,自己也要先怄得撞死了。且晾着,看他如何。”
“陛下!”沉宴封住她的唇,“怎可轻谈生死?”
“不谈生死,谈谈风月。”赵成璧拉下他的手,小指顺着他掌心的纹理轻轻滑动了两下,“朕今日在宣政殿处理政务,不知沉卿可愿随侍?”
女帝处理政务向来一丝不苟,不会为庸脂俗粉所扰。此刻正素手执笔,落于沉宴光裸的背脊之上,游走间燃起暧昧。
“贵卿好颜色,雪肤玉肌,犹胜泾县生宣。”赵成璧在他身上专心作画,“从前京中人道太傅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