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怕是上行下效,一水的没个教养!”
众人正骂得畅快,却见那小厮转了转眼珠,狡黠笑道:“我家主子你等却也识得,乃是赵氏同宗临楼郡郡王尊上,众位还有何话说的?”
“这……”
闻听此言,诸人唬了一跳,立时自打嘴巴缄口不语。莫论品阶,单说临楼王与女帝那一段情事,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哪个还未登堂入室的,敢在正主儿面前摆谱?且那临楼王爷脾性不好,是正经的公老虎,谁敢叫他喝一壶醋,自己就要被强灌着饮下一缸,惹不得,惹不得!
小厮见众人面露退缩,立时志得意满,展开手中绢纸恭声念道:“秾华开灼灼,其叶未蓁蓁。凭栏花也愁,帘拢空月痕。隐士常自嗟,不得伴仙人。各自擅风流,同赠一枝春。”
言罢将一枝新桃递到女帝近侍手中,叩首再三,方才起身。
赵成璧两指夹起那枝花,贴近轻嗅了一口,微笑道:“皇叔有心了。此篇当为魁首。”
若真论起来,此诗意象驳杂,实在是乱写一通。可魁首的评判标准从来不在于诗本身,而在于人,众人即便心下不服,也只得按捺不动。
鱼四郎有些失落,正欲张口再询,女帝却已越过他往上林苑深处行去,气得他眼眶微红。
上林苑在宫城北,占地极广,其内景致兼有精巧与雄奇,远比内廷的御花园更为壮丽。苑中冈峦起伏笼众崔巍,深林巨木崭岩参差,一带碧水联通外郭,迂回曲折。
成璧呼吸着春日的草木芬芳,才觉自己已然数年未来此踏青,苑中景致已更新数度,一步一景,满是新奇。她行至昆吾池畔一处亭中,背着手在一人身后默立片刻。
“尔玉来了?莫急,臣这一杆定能钓上一尾大鱼。”
赵元韫手握钓竿,怡然自得地倚着亭柱,似乎万事万物皆不入心。
“皇叔好悠闲。可是朕今日花朝宴前,好似并未给临楼王府上递去请帖呀?”
“怎么,臣不能来?”赵元韫回眸一笑,“花朝盛宴,延邀的是官家子弟、青年俊彦。臣是家世配不上,门第配不上,还是生得丑陋,让陛下难心了?”
“皇叔年届而立,却以长辈之尊与小儿胡闹,岂不是要让旁人看了笑话?”
“若能博得陛下莞尔一笑,臣也算是得偿所愿,痴心无悔了呢。”
赵成璧猝不及防间与他视线相触,立时稍作避忌,免得他一贯勾魂摄魄游风弄月的把戏入了心去。赵元韫眼瞳色泽浅而透亮,是浸了蜜枣的一盏凤凰单枞,又甜又毒。他一开口,便有人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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