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一次又一次地轻捻琴弦,牵动肩头肌肉,伤处已然再次裂开。
一曲终了,女帝并未抬眼看他,而是起身吹灭了殿中烛火。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往殿外行去,神情微黯,“比起眼见为实,朕恐怕还是更喜欢你亲口告诉朕。只要你说,朕便信。”
碧霞宫正殿外头跪了一地太监宫婢,王福德手中正捏了一张信纸,寡着脸面趾高气昂地训斥一老奴,“咱家早晓得你们这些腌臜东西,手脚不干不净的,这会子倒装得忠心护主起来了。信里写的什么,为何急匆匆要毁去啊,可是秦侍君私通的罪证!”
那老奴面颊抽搐,满脸死灰,并不答言。
“来人呐,给咱家狠狠地打!”王福德啐了一口,“就不信你们的贱骨头是铁做的!”
“怎么回事?”
赵成璧缓缓从阶上下来,见此处喧哗,便近前询问。
王福德满以为女帝对上秦侍君,审问也好、宠幸也罢,少说也得一整夜的光景。如今不过小半个时辰,也不知那秦侍君是漏了什么短。
他一溜小跑恭敬地递上信,“圣上明鉴,这碧霞宫宫人鬼祟,奴才一搜之下竟找到了这个,也不知是否与……秦侍君有关。”
赵成璧伸手捏起信纸一瞥,随即神色微动,将之收进自己怀里。
其上写的什么,如今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字迹……十分熟稔。
“圣上您瞧,可要奴才将秦侍君请来……”
“这信里内容,你可看过?”
“奴才寻思着此物或有些阴私,当听圣裁,奴才可不敢窥伺隐秘啊。”
赵成璧点了点头,“你做得不错,回去朕大大有赏。”
那老奴见赵成璧已看了信,本已准备决绝赴死,岂料成璧仅是挥手道:“都散了吧,这信里不过是些栽赃臆测,简直无稽之谈。朕信秦侍君,毕竟是朕心尖上的人,你等也要小心服侍着,万不可再让他磕伤了自己。”
老宫人心中古怪,以为兴许是秦侍君随机应变糊弄了过去,便连忙叩首应是。
这也显出了秦侍君在女帝心中的地位,主子那边当真低估了这位的风流招数,需得传音回去上心提防着了。
成璧走前又细细瞧了眼那老仆,不经意间问了一句:“朕觉你有些面善,你多大年纪?一直在碧霞宫当值么?”
“回陛下的话,老奴已六十有五,一直都在碧霞宫,只是……从前在慧娴贵妃跟前不大得用,无缘觐见天颜。”
“嗯,宫里这个年纪的老仆已然不多,这也是你的福气。照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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