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野史里魅惑暴君的妖妃看齐,从股缝里长出火焰一样灵动的狐狸绒毛,耳尖也晃动,勾着男人在镜中堕落。
琉璃宝鉴打磨得分外澄净,一毫一发都映得清晰。
她的眸光从自己泛着红潮的面容上掠过去,直直盯住另一个人。
外来的异物侵入她的身体,不可思议的粗硬被不可思议的温软紧致包裹着。他俯首,将滚烫的吻一次又一次落在她脊背上。
由浅入深,由轻及重,镜中人的视线在某一瞬间与她交融在一起,两束静默而冷静的光晕聚焦在彼此赤裸的躯体上,明明相向而行,却又隔着层虚幻的幕与她坦然对视。
赵成璧心神震动。
那镜中反射出渺远彼方的苍野,剖断天海的通路,悬而未决的疑团,风暴与激流,飞星与磷火,万千种幻象都像他的眼瞳,极远又极近。
一瞬之后,赵元韫垂下眼帘,牵起唇角轻轻地笑开。
“尔玉在看什么?”
大掌握住她的腿根往上抬起,他微微撤身,将性器抽出一截,让她看见她身下那两瓣翕动的花唇,充血以后是深红色,肉茎正贴着它前后滑动,湿泞得几乎没有一毫阻碍。
“看这儿。”
他这么说着,顺势将性器送进去,温柔地撑开她,再笃定地没入最深处。
成璧曾在古籍中见过一种楔子,它是远古先民开山辟地的始祖工具,光说形状么,其实不大贴切,她也不知为何会这么想:楔子是一头扁一头圆的,而他呢,上下一溜粗壮,略向上弯,与她的内壁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那物什在构型上占了很大便宜,每一次都不是直出直入,而是仗着他刁钻的弯翘在她深处轻佻磨蹭,龟头棱角分明——她可以用下体感受并吮吸他的棱角,偶尔留置在某一域,暧昧地旋转着,撩拨着。这一刻退出去,留给她刹那空白,下一刻又顶进来,把她尽数填满。
思绪在癫乱中也能寻着某种特异的秩序,这场欢爱存续期间,她又从楔子想到卯榫,想到一些锐利的或者坚实的物象。
木匠手里的卯榫又叫做千年牢,那个字大约是不只是牢固,而是牢狱的牢,画地为牢的牢,总而言之是同一个牢。他是手握锤和刻刀的木匠,而她是被他强行扣锁在一起的卯眼,或者被深深钻透的磐石,石缝裂开时会从地脉里流出潺潺溪水,而后那石头便和杂草一起枯死了。
男女之事,无非是一凸一凹,简单而重复地扣合在一起。有的人不过是一解焦渴,有的人却总在奢望地老天荒。
他两人在镜前做的这番勾当并不值得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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