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叶绒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脸都挠烂了。”
老殷轻笑,“叶绒叉着腰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儿子!’我叫殷天回家时,她正吃着冰棍给桑珏脸上涂紫药水呢。”
张乙安想着当时的窘迫场景:桑珏酷似洋葱的脑袋上全是紫色的麻子,她噗哧笑了。
揉捏着老殷肩膀,“我昨儿就想跟你说,别一个人扛,队里都是一家人,个个都出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案子。你多顾着点天儿,没了桑家人给她兜底,她现在只有你了。”
老殷将张乙安轻轻拥入怀。
“出事后我一进这儿,就把自己当成桑珏去还原现场,这样叶绒就成了你。我一想是你白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喘气地看电视,我脑子就不转了。”
张乙安的面颊蹭着他脖颈,“我不在沙发上,我在你怀里,是热的,活的。”
客厅的黑森林钟敲响,布谷鸟踩着花团出窗鸣叫。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指针指向凌晨3点。
41号窗外的玻璃上,贴着殷天的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联排里充满温情的老殷和张乙安。
什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一是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死亡威胁、严重受伤和躯体完整性威胁。二是反应包括强烈的恐惧无助,混乱或激惹性|行为。
对于殷天的病发,三中队和张瑾澜做足了准备,却从未预料到她会用一种机械、空洞、肃杀、消极的方式,缓慢地,隐蔽地自我疗愈。
她会在凌晨,披着单衣于41号联排前打转。
一有警车靠近,她便冲出去张臂拦截。
第一次这么做时,孙队猛踩刹车,骇得一头汗。
殷天冷,哆嗦得直跺脚,透过玻璃看着孙队和老殷惊惶的脸,忧心忡忡,“凶手找到了吗?”
殷天开始发胖。
痴迷起国外的精品蛋糕,尤其是西班牙牌子。
常在午后光顾第一使馆区附近的玫瑰坊蛋糕店。趴在玻璃柜上认真打量着一排排蛋糕。
其中一个有弧形的奶油酷似桑爸爸带回来的那款。
她从兜里举出一团皱巴的钱,“阿姨,我要这块。”
她还逃学,独自一人跟踪小刘到针线厂,窝在小花丛中听墙角。
厂长拿着写满数据的纸张,对着小刘锁眉思考,“针状物?不晓得,经我们厂生产的所有的针都在这里喽,其他没的,只有线了,线你要不要?”
眼瞅着没收获,她拍拍屁|股就走,简直刚毅果决。
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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