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走?”
“现在,”庄郁斩钉截铁,“现在就走,转机也好,直航也好,就现在!”
陈谦气极反笑,“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荒不荒唐,现在凌晨1,2点,我们上去敲夏家的门,说陈念阳要坐飞机走,再也不回来了。你考虑过整件事的实操可能性吗?护照过期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我的工作怎么办,即便要走,也要从长计议啊,我从来没有阻碍你做怎么事情,你也需要给我最起码的尊重,来跟我商讨这么重大事情啊!”
“我们没有时间了——!”
陈谦大力揉捏着太阳穴,“我一直问不出口,但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也没必要遮着掩着。郁,你是不是背着人命呢。”
庄郁轻轻摇头,目光镇静下来,声色也寒凉,“你不同意。”
陈谦泄气,轻轻揽住她肩头,“我没有不同意,我需要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需要权衡利弊,我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我需要最大化地去保障我的家庭平稳运行,你得给我时间。”
“去睡吧,”庄郁沉寂地看着他,“就当我发疯,躁郁症上来了,拉着你一起疯,我……我就是太没安全感了,绑架的事也吓到了我,我很难受,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见我拼命地跑就是跑不出牢笼,哪儿都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