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紧紧闭着。
他向茯苓打听,茯苓目光闪烁,讳莫如深,就连一向话多的余甘,也只是不住摇头,至于其他的侍女,到了后来,看见他就远远地绕道。
步效远觉得自己彻底被抛弃了。
他甚至没见过云卿一面,这个几天来就与他一墙之隔,却让他心中如压了千钧巨石般的男人。
“小白脸,嘴巴抹蜜会哄女人。哪天犯事了给充军,看老子不压住干死他!”
有天操练间隙,有人提起了最近风头正劲的云卿,一个副将这么说,口气里满含酸意,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步效远也在笑,但是笑容却很僵硬。
至少他知道了,自己原先的直觉并没错。这是一个女人都喜欢的,和蘅信一样的男人。
他已经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不想回公主府,每天却又像着了魔似地一散营就赶回来。躺在床上,甚至不用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她和那个叫云卿的男人相对时的情景。
她和他说话,凝视他,对他笑,甚至……
他的拳头慢慢地捏了起来,手背青筋微微跳动。
***
第四天是军营的休沐日。步效远一直留在公主府,一步也没离开。
傍晚的时候,他看到一提提的精美食物和美酒被送了进去,而门还是闭着。
“公主说了,画作还没完成,请驸马自便。”
从南苑里递出的,永远是这样的回答。
步效远到了后院的武场,拉足了最硬实的弓,一发发地射完了箭囊里所有的箭,直到箭靶上再也钉不下新的箭。他又操起了行者棒,直到汗流如注,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声,行者棒的一头重重击打在了青石板上。
青石碎裂,行者棒折断,他的虎口也震得开裂了,慢慢地渗出了殷红的血,月光下,看起来模模糊糊一片。
步效远盯着自己的虎口,突然把手上的半截行者棒远远地丢了出去,握起了拳头,骨节相错,发出清脆的喀拉拉的响声。
他猛地转身,甚至连脱去的上衣都没穿回就大步朝着南苑的方向而去。宽阔的后背之上,汗水正沿着那道还未消退的长长疤痕,一滴滴地滚落下来。
南苑的门没反闩,门口立着的侍女刚要阻拦,他已经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一脚踏了进去,朝着水榭的方向直直而去。
水榭中的藕荷已经凋尽,只余几杆残茎立在水面之上。
远远地,明朗的月光之下,他终于看到了十几天没见的昌平。她正站在水榭边高高翘出的露台栏杆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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