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走了约四百米,却还没有看到出口的迹象。
脚下的触感不再像地板,而是逐渐柔软,像是踩到了肠子。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将空气变得紧绷,莫一鸣甚至开始怀疑他牵着的手到底是不是极昼的,舍弃了身体的极昼走路没有一丝声响,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只是拿着一只手漫无目的地前行。
“要到了。”她出声,“区区混乱的残渣也想借用桎梏的力量。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远处就出现了一只白蜡烛,幽幽烛火映出了一扇木门,上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钥匙还插在锁孔里。
烛火也映出了白发少女的身形,绸缎般的长发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她转头看莫一鸣,少年的脸颊被温润的光衬得柔软,明明身材比她高大许多,现在却像是走丢的小孩一样惴惴不安,睫毛轻颤,嘴唇抿起,连手心都多了些黏腻的汗。
好像他的情绪最近愈发外露,大约是不再那么惧怕她的威严。
这样也不错。
极昼推开那扇木门,入目是一个地下岩洞一般的存在,昏暗的光线零零散散地漏下来,照出钟乳石和水潭的影子,最中心依旧是法阵,但这个要宽大、更让人毛骨悚然,几乎蔓延到视线看不见的尽头。
法阵中,赤条条的男女交缠在一起,狂乱的呻吟与惨叫在洞穴内回荡。
“大人……!”莫一鸣回握住她的手,似乎是觉得这画面会污染她的眼睛。
男人们的衣袍穿得乱七八糟,湿漉漉的粗硬肉棒一下又一下捣进女人的穴里,囊袋拍打在臀上,把爱液都溅开来,等他爽完了一发把肉棒拔出来,立刻会有另一个穴迎上,那男人也不管求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挺腰,把肉棒再次插入。
人们交换着做爱对象,把自己的性器往任何一个形状相似的东西上迎合,一男一女,一女多男,多女一男,男男、女女,所有人都在狂热地发泄性欲,哪怕有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也会被继续奸淫,哪怕是尖锐的钟乳石都可以塞进体内,哪怕是眼眶、耳洞、肚脐……
在惨叫中继续享受,在爱欲中逐渐崩溃。
极昼的眼睛来回扫视:“那个黑帽子不在这里。”
莫一鸣说:“大人,这里实在配不上您的身份,我们走吧。”
“你好像在害怕。”极昼侧头又看了他一眼,那双淡红色的眼睛再次看透他的一切,“在害怕混乱教徒的仪式吗?别忘记了,在这里禁止伦理道德。”
“可他们正在‘狂欢’,这里难道不是禁止狂欢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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