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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有根的老娘已经快到九十了,大家都期待她活成百岁人瑞,可今年夏天初始,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都要一碗黑黑的药汤吊着,病中念叨他回家,好几回还说看到他爹来了,就坐在床头抽大烟,让她端水来喝,把家中不大的孩子吓得不敢到她房前看她,全靠阿贤一人操劳。
阿贤怕老人家不日要撒手,拍了电报,把在岭南的长子长孙建信叫回来,建信回信说,说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到家,到时候会把媳妇孩子带回来拜见老祖母和祖母,该上族谱就上族谱,就是没提他,可老鲁想回去,陪陪老娘,和儿子女儿们说说话,也看看孙子孙女,他老鲁有后人了。
何知云知道了这件事,闷了几天气,她这一两年脾气越来越起伏,许多陈年往事都钻到她心里折磨着,老鲁也没办法,在家不作声,似乎也没了哄人是心思,家里成日冷冰冰的,没两日,何知云觉得没意思,自己跑回首都去看鲁鸣图了,意在提醒鲁有根,也不是只有阿贤有孩子,她何知云也有,甚至为了他的事业,还失足淹死了一个。
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在,抽烟也没人管了。
姚聪不理这些事,都是人家家务事,他心里对人有评判是一回事,但他不是多嘴的人,拿起帽子出门去,他还要操心忆苦思甜兄弟的未来,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待在这个小家属村读书,三五年很快过去,到时候忆苦思甜十七八了还跟个乡野村夫似的可怎么好,总得要见识见识外头的世界。
等一忠媳妇小江好一些,就让他们过去跟着学写字,姚聪也看出来了,小江这人,有点韧劲,没有十几年的苦功,写不出来拿手字,就连他们霍家两个孩子都练出点模样了,可惜他太忙,不能亲自教导两个儿子。
一忠在悄然变化,变得成熟稳重,他姚聪也得变,放柔软身段,无欲则刚,不轻举妄动是一个策略,可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
而江心自从在镇上挂了盐水回来,整个人瘦下来,反而褪去了长相上的稚气,脸上开始有种略微成熟的气质,一个不经意间,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妩媚,不变的仍是看人清亮的眼神,只是性子更柔软了。
夜里等两个孩子睡着,霍一忠把摇椅拿到二楼,抱着江心坐在上面,拿着扇子给她扇凉,不时摸摸她的额头,亲亲她瘦下来的脸颊,哄她:“还是那么好看。”
“我都退烧了,还怕我烧起来。”江心嗔他,那手指点他胸口,靠在这个可靠宽阔的胸膛上。
霍一忠低笑:“嗯。”这几天可把他给吓坏了。
尤其是那日江心的双眼那么凛冽生疏,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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