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十几岁的年纪,如果没有家长引导,没有长辈看着,就很容易走岔路,姚聪又连续拍电报写信给承宗和从前的一些朋友,让人帮忙看着孩子,手续跑下来,预计四月份才能去。
忆苦思甜两个人,说是小伙子,和大孩子没有差别,成日里不是躲着看些禁书,就是和同学上山抓鸟,下河摸鱼,要是有自行车,就带着霍明霍岩一起去屯里玩儿。
姚聪现在只要不在部队忙工作,不出去开会,空下来就在家和他们说家里的往事,列了许多文化书籍给他们看,又交代他们哪些叔伯可以走动起来,哪些该避开,不时还会叫上霍一忠和霍岩。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心反而对姚聪有了更多的敬佩,这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言必行行必果。
霍一忠有时看着家里两根只会动手“互殴”的小豆芽,叹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等他们长大,咱们也送他们去首都读书,和城里孩子一样。”
江心和他想得又不同,孩子慢慢长大就好:“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们这样就挺好的。”她看孩子们不见得乐意和父母分开,再等个十来年,青春期一过,估计就差不多了。
“我看你过了年,心情反而好了不少。”江心观察霍一忠。
去年刚回到家属村的时候,霍一忠确实阴郁了好长一阵子,直到过年似乎还沉浸在迷思里,江心看着难受,却也没办法去帮他,开窍这种事,总得靠自己。
“开阔一些。”霍一忠有些脸红,假装咳一声,“就是觉得天无绝人之路,何况现在也不是最坏的时候。”
这话听着有些上道了。
江心莞尔:“姚政委对你影响很大啊。”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从姚聪家里拿回来不少书,两人又总坐下来谈话,霍一忠多少被影响了。
霍一忠只是笑,他这一两个月读的书,想的事,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多,那双脚总算彻彻底底踏在了地上,长出一层坚硬的外壳,外界无论再如何漂浮,他的心就能定下来。
外头的风雨如果暂时还吹不到家属村,霍一忠和姚聪就按兵不动,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这些话刚谈完不久,江心就收到一封来自申城的电报,是杜国宾发来的,电报上称江心是个骗子,还让她往后都不需要再给他写信发电报,二人不会再有交集。
江心看完这短短的两行字,有些发懵,她都多久没和他联系了?
上回杜国宾寄来五只手表,她懒得让小常哥来拿,就直接在镇上给他邮递过去,小常哥还给她汇了本金。
杜国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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