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人注意到许杏林已经乘车离开了。
雕哥站在站台上,看着那辆远去的列车,久久不作声。
刀子过来,挠头,问:“雕哥,这许杏林值一百块钱,怎么还要放他走?”
雕哥看刀子一眼,眼神很冷,令人发怵,刀子就不敢再多问。
“我雕哥再贪财好利,可也还是个人。”
“恩是恩,仇是仇。许少爷不错。”
......
“小金姐,我这一去,就再不会回来了。”许杏林把眼泪擦干,认真地和江心说,自己要离开永源,他把祖父母和父母兄长的牌位都带上了。
江心不顾草地上有雪水,自己坐下来,听他那不完整的计划。
许杏林甚至还把自己手上的钱露给江心看,他似乎对全世界都戒心,可对江心还有几分真心的信任,大概小金姐由始至终都没有贪过他一分钱便宜。
小常哥要去港城,江心从前是在鹏城工作的,鹏城和港城一河之隔,六七十年代许多人或游泳,或越海,或逃山,过到对面,期待开启新的生活,可生活在哪里都苦,换个环境未必就能行得通。
而且再过一年,他的地主帽子估计就要摘掉了,大环境放松,他也能到处跑跑小生意,只要人靠谱,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这些话,她本想对小常哥讲两句,可又不能讲,他现在心中正是愤怒到要毁灭一切的时候,何况他现在也没办法回永源了,就又歇了下来。
“你知道怎么过去吗?”江心问他。
“不外乎就是走路,坐车,还能怎么样?”许杏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心中也实在没底,他还没有出过东北。
江心却没有那么乐观,鹏城分关内关外,这个年代,关内那条浅浅的河岸边上有一条长长的铁丝网,日夜都有扛枪的士兵在巡逻,防止人偷渡过去,一直到好多年后才拆除。
“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你记清楚了。”江心依着自己所有的记忆,她听过的话,她去过的博物馆,她读过的历史记载,一五一十和小常哥说了鹏城和港城之间的天堑,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如果非要去,到了当地没有门路,还要学会找当地人做中间人过去,失财失命的大有人在。
“你常年在永源,永源是内陆城市,我猜你不会游泳。那你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爬过那座山。”江心和小常哥说,他只有陆路和水路两种方法,“还有,你是外地人,外地人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大概率都要挨宰。”
“港城的钱和这里的钱,不是同一个币种。”江心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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