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父母和侯大侯二为了这个弟弟,把腿都跑细了,托朋友,托长辈,又做了一些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承诺,这才把这个件事给摁下去。
就连退休后深居简出的奶奶,都拄着拐到从前几个老朋友家里去,让人帮忙说说话,抬抬手,她最疼就是这个小孙子,若是侯三有个什么事,她估计能提早去见老头子。
侯三被关了十多天,在家的时候,不声不响,那张让他“回家躲雨”的字条,已经让侯老爹烧了,这件事不能再有其他的牵扯,也好在有人提前给他通了风,至少没有在抓捕现场把人给抓住,不然就是侯三的爷爷再生,恐怕也没办法把他全须全尾地保出来。
“知道是谁的写的字条吗?”侯文德问侯三。
侯三看了那张被烧尽的字条一眼,眼睛里都是晦暗的光,这次的事情明显把他给打击到了。
阿九那样的人,凶悍无比,侯三平日就是带着几个兄弟都要让他三分,本以为阿九是条过江猛龙,可现在说死就死了,死的时候,身上至少有五个弹孔,因为反抗得太过激烈,脸都碎了一半,死状极度惨烈,而其他的二十来个人,有不少他认识的,五天内分散到天南海北各个劳改场所,最低年限是三年。
三年后,等他们出来,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境遇?无人知晓。
侯三知道是谁写的字条,那个字体,他见江淮写过不下百次,自从淮子进了公安局,得了这个临时编,每日每日都要了对着报纸写字练习两小时,早已经写得有些模样了。
“你心里最好有数,什么人是能接近,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侯文德是大哥,天然有种要保护弟弟的责任心,因此除了侯家爹妈,最关心小弟前程的就是这个大哥。
二哥侯仁德倒是想到一个人,问弟弟:“是淮子吗?”小弟的朋友中,也就这个正经一点了。
侯三的眼睛动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侯家人就了然了,这是又欠了个人情。
不过事情过了十来天,江淮也没上门找过侯三,侯三被关在家里,几乎半个月没踏出门过,每日都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屋顶看,奶奶叫他起来吃饭洗漱,他也跟行尸走肉般。
他看重的兄弟,他借来的钱,他往年的积累,全都在这次的货里,如今,侯三一无所有了。
后来侯老爹让人牵线,和石大智喝了顿酒,见公安那头似乎放松了,才让他出门去,出去之前又照常威胁加叮嘱了半天,谁也不能天天盯着他,现在家里是能把保他一回,第二回 就难说了。
出去之前,侯三还有些拘谨,好像是在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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