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一个人的好与坏皆与前朝挂钩。
可即便是知道这些,贺攸宁却无法抹去心中对景成帝的孺慕之情,他赐予她荣耀与地位,今日所拥有的一切皆是因为景成帝。
是以她对景成帝很是感激。
她不是对景成帝感情不深,只是这份感情与她和大皇子之间的相比,相形见绌。
一位是她从小敬仰的父皇,一位是手足情深的皇兄,世间没有比这更难抉择的事了。
“阿宁,人是会变的。”大皇子望着高悬明月,轻语道。
贺攸宁无法拿这句话安慰自己,人会变,可正人君子不会干出弑父之事。
“你觉得无法接受?也是,在你眼里我还是未失去手臂的我。”
贺攸宁无法否认,在她心中,大皇子仍是那个在冠盖如云的官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京中才子再多也不能掩盖其光芒。
“阿宁,你不知,人是会疯的,这些年我也免不了心生怨怼,不是对他人,而是怨我自己。”
如此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贺攸宁听来却心如刀绞。
命运无常,他却将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
“父皇死后,你为何要将林水铭送到皇上身边?”
“若我说,我想要这皇位,阿宁会信吗?”大皇子转头看她,摸着她面前的茶盏已凉,又为她沏满,递给她暖手。
贺攸宁接过茶盏,低头不语。
大皇兄想要这皇位吗?大约是想的,毕竟出事之前,皇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若没有变故,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应该是他。
或许也是不想的,他这般骄傲的人,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去抢。
贺攸宁摇了摇头,“不会,皇兄若真的想要这皇位,便不会用香料为皇上调养身子。”
大皇子却笑,“不过是替我母妃积德罢了,皇上如今的身子骨,我母妃也有一份功劳。”
贺攸宁了然,怕是阮贵妃在小皇帝生母面前说了什么,这才让其有了喝催产药的念头。
“都是可怜人,不过是同病相怜,那日一时突发奇想,想着要做份善事,却不想弄巧成拙,也罢,他若不喜欢便将林水铭撤走便是。”
“只皇兄要求你一件事。”
贺攸宁抬头看他,借着烛光依稀能瞧见幽深的双眼,似一湖沉寂的湖水。
“舒嫔的事是我母妃指使,林水铭不过是个办事的,虽然可恶,但还请你念在我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贺攸宁有些恍惚,幼时她总爱发脾气,大皇子不会哄人,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说得最多的便是,求求我们阿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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