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是以家父想了办法,以面具遮掩,这一戴便是多年,如今已成为我的一部分,无法割舍了。”
赵归说起此事来并未有不快,反而语气轻松,不以为意。
贺攸宁喜欢他的这份爽朗,心中却默默比对着,他与那人性格虽有相似之处,可声音却截然不同,细看下来,连眼睛都不一样。
大约只是错觉,如此一想,贺攸宁虽心有失落却也将这份猜测抛掷脑后。
时候不早,该要上路了,但鬼使神差地,贺攸宁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随赵归一道坐下,拿起茶盏浅浅抿一口,是庐山云雾。
此茶香凛持久、醇厚味甘,是好茶但并不是那人爱喝的。
见她饮茶,赵归不知何时拿出了酒坛,将瓷杯倒满。
贺攸宁见他动作,神色懵懂,这不是用来喝茶的瓷杯么,怎又用来盛酒。
大约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赵归这会儿实在没忍住,笑道:“梁弟涉世未深,实在是好骗。”
此话一出,贺攸宁还有什么不懂,合着这人之前都在诓她呢。
大约是怕她生气,赵归又替她沏了杯茶,摆在她面前,解释道:“我这人素来是个浑不吝的,总是改不了爱开玩笑的毛病,今日见梁弟忽然想起在家的弟弟,一时忘了分寸,还请梁弟莫要见怪。”
贺攸宁接过茶,摇了摇头,道了句无事。
赵归给她的感觉总让她想起故人,何况她本就不是喜怒无常之人,如此一件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赵归不再说话,只静静饮酒,贺攸宁也不是活泛之人,一时间屋子里倒也安静。
两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同处一室没有言语,贺攸宁竟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莫名安心,这份安宁让她想起从前的时光。
半晌后,还是赵归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开口问道:“我看梁弟行色匆匆,可是要南下。”
贺攸宁顿时警觉,此处离京都并不算太远,赵归是不是个普通商人还未可知,能坐在这里与他交谈已是掉以轻心。
毕竟是萍水相逢,即便她与淡竹二人会些功夫,但赵归人多势众,若是有不轨之意,恐怕是难以招架。
贺攸宁并未回答,只问他:“敢问赵兄是要北上京都还是南下?”
“自然是南下。”赵归回答得痛快,并未有半分迟疑。
贺攸宁垂眸盯着杯中的茶叶,睫毛上下飞舞,似在思考赵归此话的可信度。
“先前听说如今南边乱得很,赵兄竟还要南下么?”贺攸宁看向赵归,面具将他整张脸遮住,看不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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