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摆手,这怎的成了救命之恩,未免也太夸大了些。
“与我而言便是,人若不知灵魂归处与死又有何区别?”
“可你适才还说我最是自私自利,如今一转变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好话赖话都叫你说了,我能说些什么?”
贺攸宁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破天荒地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才好,站在卿嘉述身边也觉的不自在,不禁向旁边移了几步,却被卿嘉述抓住手腕。
这平日做起来很正常的事此刻却显得暧昧,贺攸宁只觉手腕连接处有些发烫,下意识挣扎几下却没挣脱。
“自私自利有什么不好,你只管顾着自己便是,我呢却是个他私他利之人,顾着你的私顾着你的利,这样可好?”
贺攸宁撇了撇嘴,下意识想反驳他适才他话中可不是这个意思,指责意味那般浓,竟当她是傻子糊弄么。
可转念一想,卿嘉述说的好似是情话,一时间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任由他扯着手腕不说话。
从前她想着卿家之事,从未去琢磨这些情情爱爱,总觉得离自己十分遥远,如今被卿嘉述一番话打得措手不及,心中还在盘算该如何说话才能不伤人,却见身边之人问道:“你同温应淮说了什么?”
卿嘉述憋了半天终于将一直想问的话问出,贺攸宁也没觉有何不妥,只当他好奇,便将客栈中的事一一说出。
卿嘉述心中有所想,握住贺攸宁手腕的手下意识摩挲几下,贺攸宁浑身一震,这下使尽力气终于将手抽出,立刻将手背到身后,还趁他不注意在衣服上擦拭着。
“你以后还是少同温应淮来往。”
贺攸宁不解,“为何?”
“我会吃醋。”卿嘉述低下头对上贺攸宁的眼睛,毫不掩饰地说出口。
“无理取闹。”贺攸宁只觉脸上越来越热,这块地方实在待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走时太慌张还差点自己将自己绊倒,被卿嘉述扶住后更是觉得此地风水不好,逃也般离开。
卿嘉述在后面看着她同手同脚离开,轻轻扯起嘴角后又恢复如常,他总觉得温应淮此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作者有话说:
冉溪是柳宗元的诗,解释:从小就发奋图强希望建功立业,以身许国从未想过谋取个人幸福。在□□中跌倒被贬万里之外,壮志瓦解成了未被捆绑的囚徒。
第47章
卿嘉述对温应淮的不喜由来已久, 到不全是为着贺攸宁的缘故,温应淮善于钻营,对于卿嘉述这种世家大族养出的高风亮节之人而言, 这样的行为未免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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