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前是卿国公身边头一号狗腿,皆因着这几年崔家大不如前,他便爱凑到卿国公跟前。
如今这般作态,说是为着孙儿,还不如说是见着卿家倒了,好向贺攸宁表示忠心,这点伎俩算不算高明但胜在好用。
崔大人似是十分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挪到贺攸宁脚边:“公主大恩大德,老臣无以为报,只可恨那老匹夫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竟害得我孙儿白白失了性命,他才那般小,犹记得出门那日还抱着老臣的腿说晚上回来还要老臣考校他功课,不料这一别便是阴阳相隔。”
贺攸宁越听越觉离谱,她是知道崔小少爷的性子,不爱诗书平日先生布置的功课都不爱做,哪能求着别人考问自己功课。
更不提这位崔大人,可不是个顾家的性子,有这样的功夫早去烟花柳巷中快活去了,哪还记得孙儿的事。
“崔大人一片慈爱之心叫本宫听了也要潸然泪下,陪着崔大人痛哭一场才好,崔小少爷从前与我是同窗,待过些时日便是他的诞辰,虽说人已逝但本宫心里记挂着,若是得空便去您府上叨扰。”
崔大人一愣,也想不出孙儿是何时的生日,只当贺攸宁说的是真话,便点了点头允下。
贺攸宁掀开轿帘坐回去,再开口语气已冷不少,“行了时候不早了,崔大人还是快些回去莫挡了路坏了时辰。”
崔小少爷的诞辰在夏日,连她一外人都记得,身为亲人全然不管不问,演戏都不能演全乎。
卿府众人被压进大牢,女眷与孩童一并被送进尼姑庵关着,卿国公倒有些特殊,他手中握着孝武帝的丹书铁券,还不能这般轻易便收押,只好先送回国公府派人守着。
“你待如何处理卿二老爷等人?”卿嘉述想了几天,还是问出口,他身份特别,对于卿府之事应是要回避,但又实在无法做到全然割舍。
贺攸宁并未遮掩,“大昭律法是如何写的便如何去办,你身在官场应比我还懂些。”
“我不是问这些。”他是想问贺攸宁会不会抬抬手,放过一些人,“卿府的妇孺你会如何处置。”
贺攸宁瞬间没了与他说话的兴致,“他们收了卿府带来的庇护,自然不能全算作无罪,至于如何安置,我心中还未有定断。”
其实她心中已有想法,为免卿嘉述妇人之仁,总觉着应是不能在他面前提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活也有千种活法。”
此话便是试探,贺攸宁甚是不喜他话中有话,语气不善道:“那日你可曾瞧见卿西林的孩子是如何看我的?”
那个孩子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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