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挑了挑眉,哼着小曲儿去看让她苦恼的数学题,竟然是方程式。
她咳嗽了一声,威胁着问他:“弟弟,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很讨厌夏天?”
何见的目光中,善良的写着:“敢说喜欢你就死定了”几个大字。
然而,江予河向来喜欢与她对着干,他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她:“夏天得罪你了吗?”
何见很讨厌江予河这双眼睛,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尾风情,像是画了眼线,同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是薄眼皮,内双。
还没他长得好看。
江予河视线轻飘飘落在了那瓶白绿包装的AD钙奶上,咽了咽口水。
何见咄咄逼人:“我不管,就是得罪我了,有蚊子咬我,天气还热,除非你瞎感觉不到。”
江予河趁她不备快速夺走那瓶钙奶,丢下练习题跑到床边:“蚊子可以点蚊香抹花露水,热可以开空调吹风扇,冬天穿得那么臃肿,我才不喜欢被裹成粽子。”
他刚要拿起吸管插进去喝一口,何见气鼓鼓的跑过来抢他手上的,八岁年纪的他,个头未发育不及她,力气也不及她,两个人互相推搡着,打来打去,不知怎么,何见竟然成了被反压的那个人。
江予河抓住她的双手,在她威胁的目光中,眼神往下去盯着她的嘴唇看。
她之前,亲吻过他。
他呼吸灼热的起浮,心脏狂放的跳着,他想要近点,再近点儿。
他低垂着眼睛,懵懂期待的问她:“何见,我会是你第一次亲吻的人吗?”
何见瞪着他,这小屁孩儿力气还挺大。
“不是,我之前已经和邻居家小狗亲吻过了,你就是个屁。”
她被江予河摁住双手动弹不得,骂他:“你嘴巴给我放尊重点,再叫我全名的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十岁何见说出来最恶毒的字眼便是这句,我再也不理你了,如羽毛一样在江予河心中挠痒痒,除了引发山盟海啸怪异情感之外,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嗯,挺打情骂俏的。
江予河慢慢拉近与她的距离,与她鼻尖对鼻尖,笑道:“你是不是想要跟爸妈告状啊?姐姐,那你能拿我怎么办呢?嘴唇长我身上,你又夺不走,你说你气不气?”
在何见刻意忽略的某些年少往事中,想起来江予河恶劣的嘴脸,她就气得牙痒痒,特想一个大逼兜甩过去。
尽管俩人日渐长大的过程中,十五岁的江予河成为了一位正常的弟弟,很少嘴欠,想到那些与他在一起的童年,她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荒废了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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