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触动了她心底的某根神经,促使她再度回归那副令她心疼又畏惧的可怖脸孔。
哪怕是后来乔硕几次三番联系她想见她一面,她也始终没有答应。直至他的一半遗产被送到她面前,她才知道他的死讯。
被健康的爱情缓慢治愈的母亲在得知乔硕死讯时明显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既然是他留给你的,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于是她果断卖掉了手里的股份,无所谓乔硕一手打拼的江山最后易主给谁,用那笔不菲的启动资金开始打造自己的公司,而后一路发展至今。
她连至少在死前为她做了一件好事的乔硕都不关心,又怎么会关心他移情别恋的对象,以及他们的爱情结晶呢?
只是那种自幼被灌溉的敌视与仇恨,早就伴随着她压抑的成长一道被种进了她心里,以至于她在见到少年的第一眼,就从那张终身难忘的脸上回忆起了幼时所经历的种种痛哭、嘶吼、打骂……
她讨厌这张脸,讨厌自这张脸回忆起的诸多如鲠在喉,更讨厌如今仍旧无法逃脱那种几乎叫她窒息的压抑的无能为力。
她其实意识到了,自己也病了。伴随着猝不及防消失的父爱而来的,是长久且压抑的变质的母爱,她整个少年时期都浸润在这种泥沼般的深渊中,光鲜完美的外壳下包裹着的是层层迭迭的阴霾晦涩。
无论是决定结束掉和岳陟那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婚姻,还是借口回国发展逃避薛凯风和母亲双重的催婚,都是她企图自救恢复的方法。
而此时此刻,这张精致漂亮的少年脸上,正是她一切梦魇的起源。她想抹除幼年时候的阴影,这是一道不得不跨过的重要关卡。
“一直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看她,眼睛亮得惊人:“乔晤语。会晤的晤,语言的语。”
“乔怀思。”她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后半句,对面的少年就弯眼笑了。
“我知道哦,怀念的怀,思念的思。”早在见到姐姐之前,我已经单方面认识你九年、暗恋你四年了。
我循着你的足迹一步步地向上,只为了以你最喜欢的姿态出现在你身边。而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你,那么,我绝不会再将你拱手让给任何人了。
男人、女人、家人都不行。
姐姐,只需要有我就够了。
乔怀思也没管他到底是从谁嘴里听说过的自己,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后问他:“你在酒吧驻唱多久了?”
“快四年了。”乔晤语戳了戳盘子里的西蓝花,自嘲一笑,“爸爸一死,妈妈就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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