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忍着笑:“陛下长高了许多。”他朝仍然背对着这边的天市看去,“天市把您照顾的很好。”
天市避无可避,只得低眉顺目地过来见礼:“见过摄政王。”
他并没有立即回应,在沉默的那一瞬间,天市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停留。
“这么客气?”他话中带着些微讥讽的意味。
天市也不等他叫起身,自顾自站起来,也不朝他看,侧身向皇帝说:“陛下和摄政王见一次不容易,不妨多聊会儿。我去看看今天晚膳是什么。”
“等一等。”小皇帝叫住天市,一本正经地吩咐,“你去,让他们多准备些,还有上次延平郡王进贡的葡萄酒,都备下,朕要和皇兄一起吃饭。”
皇帝赐膳,这可是了不得的恩宠,天市心里面闷笑,终于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只一眼,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对他那双仿佛随时准备诱惑人的桃花眼无动于衷的,还要去看,于是在她往御膳房去的这一路上,心思都狂乱地四下里乱飞,怎么屏息敛气都无法控制。
三年不见,他老了。站在那里,气韵似乎更深沉了。三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把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在微笑下面。三年不见,他一切可好?
雪夜分别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即使是在太后的出殡仪式上,天市随着宫眷们一路,摄政王则陪同皇帝行另一路。两边大舆并行,中间隔着僧道尼的千军万马,天市知道他在那里,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原本以为太后薨逝后会对纪氏采取的行动迟迟不见动静。
过了几日后又听说摄政王身体不适,回定陶别馆将养去了。天市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几乎摔杯子。
这算怎么回事?
当初密谋了又密谋,忍耐了又忍耐,不就是等太后咽气吗?
难道一切就这么算了?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是孬种?
幸好,三两个月后突然传来昭阳王私通南越,在出逃路上被逮捕的消息。
昭阳王也是纪氏势力中的重要一角。他是先帝的堂弟,母亲和王妃都是纪氏女,封邑在与南越毗邻的玉台一带。近年来势力渐大,隐隐然已成南方诸侯。
当然这些都是在昭阳王落马之后天市才了解到的。
身为女史的一个好处,是可以自由出入存放官史的天风阁,看到了不少不公开的资料,对许多事情多少有了些大致的了解。
比如十年前齐王征南越遇伏一战。
也许是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对他的关注,当天市在天风阁里看到那不为人知的记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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