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市这才醒悟,走过去。
他转身,将后背那三道狰狞的伤口露出来给她看。
天市吃惊地捂住嘴,心剧烈地疼起来。
原来伤口并没有愈合,像个三嘴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伤口两侧红肿发亮,内壁上筋肉纠结,变成浓紫色。刀伤深可见骨,将他的背部割裂开来。
她小心地抚上去,刚刚碰触到,就觉手下肌肉突然一紧,他隐忍地闷哼了一声。
“疼吗?”她问,觉得自己除了废话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的能力了。“为什么还没有愈合?”
“老神仙说伤口太深,又惊了风,只能等风邪自己散出来,再想办法让伤口愈合。“
“就这样晾着?”天市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行?”
摄政王苦笑:“别人不行,我行。只要老老实实坐着不动,自然慢慢就好。”他顿了顿,拉住天市的手:“他们在我身上砍了三刀,是我杀纪煌的代价。天市,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更何况是别人?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连自己都不怕舍弃,你怎么能期待我珍惜别人,珍惜你呢?是你一直都误会了。”
天市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死死盯着那三道伤口。一切突然在眼前重放,仿佛她当时身临其境般。得要什么样的勇气和决绝,才能不顾这凶狠的杀手而去取另一个人的性命。那是多深的仇恨,多孤绝的隐忍,多冷静的选择。这三道伤口展现给天市的,恰恰是她从未发现的,他的另外一面。不羁的表象下面,刀子一样锋锐寒冷的生命。
她情不自禁,俯身轻轻吻上他破碎的后背。
“天市!”他声音突然哑了,捉住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别这样,你听我说……”
天市抽出手,站直身体,也开始宽衣解带。
摄政王益阳愣住:“你这是干什么?”
天市冷笑:“只有你有伤疤可以吓唬人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解开的深衣抛开,身上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
“女孩子,别乱脱衣服……”他生硬而徒劳地想要阻止她。
“你不是说了吗,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了,现在又别扭什么?”她缓缓打开小衣的衣襟,将自己的胸膛露出来。
益阳的目光突然一沉。
她的身子他见过,也抚摸亲吻过。她有着丝绸一样细腻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柔软光滑,曾经好几次出现在梦里。但无论如何,不是现在眼前这个样子。她的身上,从锁骨往下,直到肚脐,疏密不均地遍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疤。有的只是一个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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