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撵走了。罢了罢了,娘说的对,已经与鹿家没什么瓜葛,何必还要纠结于这个问题,谁来,还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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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阳光是带着暖意的金色,混合着丝丝凉意的风,若忽略其间的干意,还是很舒服的。郝运翻出郝琪破了洞的衣裳,坐在院中缝补。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许多衣服小了,布料本就不算太结实,好多处都被撑裂了。有些破地儿,已被缝合,只是缝补得歪七扭八,显然是郝琪自己补上的。
三年了,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鹿家大门里的规矩太多,因为鹿家有个不能离人的病人,爹死后,娘一个女人又要管家又要管地,而且还开了一间铺子,那么多事,两只手又岂能样样打理好。即便这样,全家人都遵循着爹的遗志,一定不能耽误郝琪的学业,郝琪这块美玉一定要好好雕琢。每每郝琪提出要辍学,除了要挨一顿皮肉之苦外,还要在爹的牌位面前跪上一整夜。其实,她并不觉得郝琪能懂得大人的苦心,干了一辈子的劳力,吃了一辈子的苦,垮了身体,一辈子攒的钱就此打了水漂,欠了一屁股债不说,到最后,却是人财两空。爹只是不想郝琪步他的后尘,不想他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就这样劳累一生直至死。
郝运挑开那些不堪入目的针脚,盘算着她在鹿家待这么久带回家的钱,除了看病还债应该还有结余,给郝琪做两身新衣裳好了。
细碎的声音响起,在这样的农家村子而言,这样的声音并不能引起足够的注意。只是那不善掩饰的争执声传来,郝运不意外地抬起头,注意到院墙外围了好几个小脑袋,发现她看过去又缩了回去,郝运放下手里的衣裳和针线盒,笑道:“别藏了,都看见了。等着,给你们拿核桃吃。”
郝运进屋抓了两大把核桃用裙摆裹着,顺便搬了个小凳子踩上去。不是她不想给这些小家伙开门,而是娘不仅不允许她出门,出门时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八成是怕什么人来骚扰她吧。外面的传言,不用想,那些话定不是她爱听的。
郝运将手里的核桃分了分,嗔道:“你们几个爬墙的小鬼,想干什么?把姐姐家的墙爬塌了,小心我让你们爹娘赔。”
显然,她的威胁,震慑力十分之——弱,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直接把手里的核桃放在嘴里使劲一咬,“喀嚓”一声竟然咬开了,对着周围人得意地晃了晃,径自吃开了,边吃边说,“郝运,听说你被人从鹿家赶出来了?”
郝运轻咳了两声,拿着一个核桃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砸了砸,自然是,没砸开,“没礼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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