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妙珠是个心思重的人,如今亦是免不得要胡思乱想,想一些自己原本就怀疑的事情。比如自己也许并不是唯一的兰氏继承人,比如那兰晓,可是出色得紧。
原本一个纨绔子弟,原本一个阙氏随意玩弄的棋子,可是却是被兰因月提携了一把,却是脱胎换骨起来。兰令月走了,她回到兰氏也是绝对不敢争,因为兰令月是名不正且言不顺的。可是留下的兰晓却是祸端,只因为兰晓还是有兰氏血脉,还是男子,甚至还有继承兰氏的资格,兰氏的二房也是兰晓强而有力的支持和后盾。
她不免胡思乱想,如果兰因月当真一点兰晓继承这一切的意思没有,又何至因为自己想要杀兰晓而处置自己呢?虽然这些处置室并不致命的,可是也毕竟是处置了。难道兰因月不应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而只有这种样子的支持,才能抵消别人那些见不得光,根本不该有的觊觎之心的。
就算在兰因月的心中,这样子的心思只是小小的一点,可是当自己这些不堪之事曝光,那些见不得光,甚至足以让兰氏成为西域公敌的可怕勾当让兰因月知晓又如何?阙妙珠当真不敢去设想,兰因月究竟是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了。
就算兰因月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可是这个女人有一样东西是比女儿更为重要的,那就是兰氏!
想到此处,阙妙珠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在这个时候,阙妙珠也未必有除掉兰因月的心思,可是她确实在攸关兰因月生死时候,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利益得失了。
她更没有留意到,跪在了地上的云珠,她的眼中更是流转了几许奇异的光芒,似乎在暗中察言观色。
对于阙妙珠如今的反应,在云珠看来,并没有逃过自己背后那个人的估算。阙妙珠绝不会想到,云珠会跟兰令月有什么关系的。要知道兰令月早就与光明教势如水火,且宇文炀对光明教可谓憎恶之极,既然如此又怎会容兰令月跟光明教有那一丝一毫的牵扯和招惹?
云珠再谦卑柔顺的说道:“若,若小姐准备顺水推舟,虽然如今阙氏家主正在左近,只是奴婢大胆,还是劝小姐防着他一二才是。阙氏家主从小就不肯让小姐认城主当娘,自是别有打算。奴婢知晓,光明教余党想杀了城主,那可是有意拿捏小姐你,居心不良。可是若邀请来阙氏家主,当真是驱虎吞狼。”
阙妙珠听得一阵心烦意乱,左不是,右不是,倒是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仿佛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处处受掣肘,件件不顺心。眼见云珠仍然跪着,并且膝盖受伤,虽然阙妙珠没有将云珠放在心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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