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难,一个公主的出嫁的准备程序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完成,这短短五日,很是仓促。然钦天监却说,此乃最近一次的黄道吉日,宜嫁娶。若是等到下一个忌日,还需两月的时间。
两月,扬意可以等,南芜国可以等,可是东烨王朝却是等不了。
直至出嫁,这几日里除了皇后召见,扬意一直蜗居在春煦宫内,避而不见任何人。至于为什么是春煦宫,皇后给出的解释则是,公主只有从皇宫出出嫁,才能不被人看轻,才能彰显皇家的气势,公主的气派。
三月十二,此时早已经是芳菲遍地,绿草如茵。皇宫门口一列仪仗队鸣起了高昂的军号,扬意一袭火红的嫁衣,拜别了皇上,皇后和舒呈之后,便踏上了她的和亲之旅。
斜倚在出嫁的马车中,扬意看着窗外的沸腾声,欢呼声,无声的笑了笑。时隔六年,她再一次的为他披上了嫁衣,自嘲的一笑,随即把玩起了嫁衣上的流苏,有些事情即便是想不开也是无法,就像是她现在一样,困在六年前的梦魇中走不出,就像是师父说的,她总是在做着困兽之斗,不撞的头破血流誓不回头。可是这一次扬意却想要驳回一句,她是人,不是困兽,即便是头破血流,她也回不了头了。
火红的嫁衣刺花了她的眼,却坚定了她想要复仇的决心。紧了紧手心,她终于是明白,老天爷白白的赐予她舒扬意的生命,便是要他将欠画未的那一笔一笔的债全都还回来!舒扬意的身体,画未的灵魂,在这一刻之前,她从来没有觉得两者是如此的契合。
扬意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太阳,正午的太阳烈性的很,她自然不会无趣的去寻找头晕,扬声喊着坐在马车外面的环翠,“我要见东烨使臣。”
她依着丝锦的挂帘笑弯了眼睛,可是手心却是紧紧的握着,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那些微的颤抖。
祈宇,宇文渊。
扬意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从苦涩咀嚼到血腥,滔天的恨意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了结在此地。她真的是快要承受不住了,这刻骨的仇恨日复一日的狠狠撕裂着她的灵魂,然后又粘结好,再撕裂,再粘结好,如此循环往复。这种纠结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是恨不得让他也尝上一尝。
“公主,在下东烨使臣年思远。”清越的嗓音透过丝锦的挂帘清晰的传进了扬意的脑海中,瞬间让她脑海中绷紧的弦断了。
不是。这不是宇文渊的声音!
哗——
扬意猛的揭开了挂帘,闯入眼帘的却是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就连那抹浅笑都挂在了相同的位置,可是他不是,因为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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