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一无所知,那日烺纯问她,“可愿意什么都听我的?”她想也没想便欣然答应,从那以后,她的整个世界就围着烺纯一人在自转,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嘴上说的,手上做的,都是随着他而一点点前进的,也许这样说,会显得她很没主见,甚至缺脑子,但她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这么简单。
那个傻里傻气的模样实在不像撒谎,白羽几乎想吐血,嗔道:“你的未婚夫想干什么,你都不过问吗?他要去杀人放火,你也由着他?”
他这完全是气烺纯把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可又不忍对文弱的烺纯动怒,只好冲着苏简言一顿吼,借此发泄多年来的积怨。
苏简言还算宽宏大量,不往心里去,加上那亲昵的“未婚夫”三个字,便使她立马轻飘飘起来,笑得似能滴出蜜糖,骄傲地说:“烺纯才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的。他不想告诉我的,那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听。”末了,她又没心没肺地冒出一句,“烺纯真想去杀人放火的话,我就去把风好了。”
白羽没有气得吐血,但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捶胸顿足,好不痛苦。
烺纯笑着直摇头,不知该为她对自己的纵容感到高兴呢?还是要为她让自己去杀人放火感到忧心。
听风斋的古怪(6)
“烺纯殿下。”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相处融洽的三人,“三殿下身子不适,未能出门迎接,也不能亲自为您接风洗尘。对此,三殿下命我向您传达他的歉意。”
面对面的三人同时侧头而望,只见一个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在他们十步之外驻足,
“是烺纯多有打扰,请问姑娘,三殿下何时会醒。”烺纯转向黑衣女子,他已从她的言辞里判断出三殿下此刻的状况。
“三殿下临睡前交代,明日即可醒来,但不敢确定具体的时辰。”
“有劳姑娘。”
“您可以叫我‘如画’。”如画侧过身,将过道让出,“烺纯殿下,客房已为您准备,与三殿下的主卧相距不远。您与苏姑娘是住同一间房,还是分别居住?”
她外表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