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异样,她面带疑虑,转头去看身后。然而,她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股强烈的风迎面打在她脸上,她顿时趴倒在桌面,失去了意识。
烺纯猛然站起,眼底骤现慌乱。
他想逃,逃到天穹之神找不到的任何地方。
可是,双腿站立的刹那,头晕目眩,天地都在旋转。什么是天?什么是地?全部错乱了。他不要再看见那个画面了,那座神秘的白色宫殿,那片广袤的绿洲大地,头顶苍鹰盘旋,风卷着海的潮气,有生命的味道,也有死亡的气息。
他支住头痛欲裂的脑袋,重重地坐回原位。
那种痛,就像烺轩附身于他时的痛,炸裂般的痛,脑中不断地重复同一个画面情节——
一个男人从高台走下来,一个女人迎上去行礼。
紧接着。
那个女人被大火焚烧,而那个男人落下一滴泪。
泪。
被风,带走。
“烺纯,别再抗拒了。”天穹之神的声音平板而呆滞,少女纤长柔软的手指按上烺纯的额心,“你已经看见了,也已经意识到了,那个男人是你,那个女人是紫晴。你必须承认,否则,你不会醒过来。”
谁人知得落花情(7)
为什么远古的神祇反复强调他必须醒过来?
他睡着了吗?
不,他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曾经去过的地方没有那座白色宫殿,烺轩的记忆里也同样没有。所以那个人只是很凑巧的和他、和烺轩长得一样而已,那个很像紫晴的人,也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可是,天穹之神一次次地反复灌输给他这些零碎的画面,心底就有个悠远的声音在告诉他:他是的,他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女人就是紫晴。但又会有另外一个熟稔的声音对他说:绝不能承认,否则得到一些的时候也必将失去另一些。
“你在眷恋什么呢?”天穹之神没有感情地问。
烺纯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双手握住天穹之神的腕,他要把按在自己额心的神之手拉掉,然而身子仿佛麻痹,他使不出力。
就算闭着眼睛,他似乎也能从不同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