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由不去爱他。
这是她和烺纯的孩子啊!
怎能不爱?
怎能不去庇护?
擦干眼泪,苏简言默默地告诉自己——必须坚强,更坚强,再坚强。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她都死过又重生,烺轩那么坏的人也能重生,烺纯那么善良的人,他的孩子神都会保佑的,所以她不能怕、不能慌、不能紧张。
突然,她的背脊窜出一阵惊悚。
怀孕令她更为敏锐,仿佛刺猬的刺全部爆炸开。
她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正对上宫烺轩那对妖异的眼瞳,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刹那,她看见宫烺轩的眼珠是血红色的,像是活人的血,像是地狱的火。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绷紧,浑身的毛发似乎都能竖立起来,就像野猫嗅到了危险气息。
宫烺轩原本是笑着的,但瞧见她眼底的盈盈泪光,他忽然笑不出来了。默默地靠近她所在的床,默默地伸出左手。他的手有些苍白,有些颤抖。他的脸也是苍白的,就像长时间呆在黑暗中那样的苍白。
少庄主的诊断(7)
他的手指近在她的眼前,再往前一点就能触到她的脸,但是他却停住了。他看见了她眼里的刺,雪亮的,似乎可以将他刺伤。
“你何时认出我的?”
宫烺轩冰冷地问,手指仿佛凝定在半空,过去片刻才一点点地握成拳,垂了下去。他在床沿轻轻地坐下,冰冻三尺的眼瞳盯紧她防备的脸。
苏简言往宫烺轩坐下去的反方向缩了缩,双手防备地护在腹部,似乎这样就能护得腹中胎儿的安全,眼珠子有意无意地瞥向宫烺轩身侧空出的地方,随时准备从那里撤退。
但她不会在宫烺轩的面前轻举妄动,鲁莽地出逃只会惹得宫烺轩勃然大怒。
他是个我行我素又蛮不讲理的人,他不会听从任何人的任何言论,他的所有行动都取决于他当时的心情。显然,他此时的心情还算平稳,至少他正打算跟她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
苏简言观察宫烺轩的表情许久,渐渐地对他放松了警惕。
他收敛戾气后的神情,他无与伦比的五官,他低沉而清雅的嗓音,还有一身简雅的月白色宽袍,他真是像极了烺纯,但也仅仅是像而已。
“烺……轩……”苏简言犹豫着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她是个藏不住多少心事的人,暗吸一口气,缓慢地说道:“你有好多的破绽。烺纯的身上有股很淡的药香,被你忽略了。你是左撇子,惯用左手,烺纯不是,你做的很好,没有露出你是左撇子的习惯,端茶杯时用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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